“那我若是见了戴老板,该怎么说呢?”
“你呀,照实说就是了。”
“我听说戴老板喜欢古玩字画,要不要投其所好?”陆希言问道。
“你有吴道子的真迹吗?”
“那倒没有。”陆希言尴尬的一笑。
“这个时候,你要给他送东西,还不如多给他几箱药品来的高兴。”唐锦道,”对了,他要是问起赵立军跟王天恒之间的事情,你就推脱不知道。”
“明白,那老唐,我真该走了,回见。”
……
戴雨农要见自己,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他这个时候出现在香港,又只怕是有大事儿。
也许只有等见到的人才知道了。
……
益民诊所,晚上九点整。
诊所亮着小灯,一个小男孩靠着母亲的怀里,眼睛困的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勉强睁着。
他要陪着自己母亲一起等这个电话,因为这个电话关系到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他的父亲的能否回来。
他或许还不太懂这个,但看母亲的这些日子的憔悴,也能明白一些事情了。
父亲不在家里,诊所关门,母亲经常哭泣……
滴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乔玉珍抱着孩子的手猛地一颤,盯着那电话足足有三秒,这才将儿子放下,站起来,伸手拿起听筒:“喂。”
“段太太,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这已经出让的诊所的钥匙还能拿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婉的笑声,听上去是那么的让人不舒服。
“我说我有一些东西忘记在诊所没拿,人家就给我钥匙了。”乔玉珍道。
“是吗?”
“你到底想怎样,我丈夫呢,我要跟他说话。”乔玉珍急道。
“段太太,别着急,稍等一会儿,你就可以跟你丈夫说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
“玉珍,玉珍……”果然过了一小会儿,电话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男的声音,急切的叫着乔玉珍的名字。
“益民,益民是你吗?”乔玉珍听到丈夫段益民的声音,激动的声音颤抖,泪水如同决堤之水。
“是我,玉珍,你还好吗?”段益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还好,平儿也很好,你怎么样?”乔玉珍哭着问道,“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玉珍,你听说,你要照顾好平儿,不要担心我,千万不要听他们的,千万不要……”段益民的声音被掐断了。
“喂,喂,益民,你说话呀,你说话呀……”乔玉珍急了,段益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这叫她如何不紧张。
“段太太,我们已经让你跟你丈夫通话了,你现在能确认你丈夫还活着吧?”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声音。
“你们想怎么样?”乔玉珍深呼吸一口气道。
“明天上午十点,兆丰公园后山,你带钱来,我交人,记住,只允许你一个人来。”电话那头说道。
“一万大洋,我一个女人怎么拿得动?”乔玉珍道。
“这是你的事儿,逾时不到,后果自负。”说完,那边就直接挂了电话。
……
“尤利娅,你听出什么来了?”严嘉问道。
“没有,这一次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说话,而且跟上一次的两个人口音都不同。”尤利娅道。
“把带子倒回去,我们再听一遍。”
“好。”尤利娅把刚才的录音倒了回去,再听了一遍。
“听,这段大夫的声音怎么好像突然就断了?”严嘉终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突然被拉走,或者捂住了嘴巴?”
“若是拉走,不可能一下子声音就没了,如果是捂嘴了嘴巴,那总还能出一些声音,比如,呜呜的?”严嘉分析道。
“嗯,但也可能是有人捂住了传声的话筒呢?”尤利娅反向思维道。
“对,你分析的有道理,这就没有问题了。”严嘉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个答案最合理,“你拷贝一份,明天一早我送过去。”
“好。”
“我下去接应一下段太太,她们母子俩这么晚回来,路上不安全。”严嘉道,“给母蜂(郭汉杰代号)报,告诉他我们这边的情况。”
“好,你小心点儿,别让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