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小声议论,玉月一直委委屈屈地低头着。
大烟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再一次询问:“你确定你是失了身,觉得是我家娇爷?”
玉月咬唇点头,她心头其实很反感大烟说‘我家娇爷’四个字,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申明,娇爷是她的。
看到娇爷如此在乎大烟,更加的愤恨,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却被这个女人抢了去。
不过没关系,等她进了夏公府,一定会收拾这个女人。
玉月不觉得自己比不上对方,对方不过是一个粗鲁不堪,长得又不比她好看的乡下女子,哪里比得上她高贵的玉月公主。
至于白瑞丰这个驸马,玉月公主其实没多在意。
哪怕才华再高,也配不上她。
却不知白瑞丰已然失望,从进来这里开始,白瑞丰就一直给玉月公找理由找借口,却一次又一次地幻灭,不得不去接受现实。
可能玉月公主是被人算计了,可玉月公主对此却是甘之若饴。
想起之前听到的,几位公主其实都心仪夏公府世子,白瑞丰朝项皇跪了下去。
“是草民福缘太浅,与玉月公主有缘无份,恳请陛下撤销草民与玉月公主之间的婚事。”既然无心于他,又何必装出一副心悦于他的样子,他白瑞丰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
项皇一张冷酷脸,并没答应,也没让白瑞丰起来。
看向玉月公主的眼神很冷,甚至闪过一丝杀意。
玉月公主心中一紧,连心跳都漏了几啪,豆大的汗珠滑了下来,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几乎没有人能在项皇的直视下,还能坚持挺直腰身,堪比凌迟。
自以为是的算计,却被人一眼就看穿。
大烟看玉月公主的这个样子,都不知该不该去同情,不知是不是太过匆忙,这阴谋显得太粗糙了一些,一般人可能一眼看不出来。
可落在项皇以及项皇后这等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如同白痴般的算计,又怎么可能上当。
玉月公主豁了出去,哀怨地看着娇爷,希望娇爷能够站出来,替她挡下一切。
很容易的,只要娇爷能承认。
而且玉月公主觉得娇爷可能不太了解实情,毕竟那药下得很猛,当时的娇爷看起来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大概不知道有没有生什么。
然而娇爷这个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看什么看,爷压根就没碰过你,再赖到爷身上,信不信爷给你找头公猪过来。”这种事情娇爷是做得出来的,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太好做。
项皇沉下脸看着玉月公主,冷声问:“你可还记得,父皇跟你说过什么?”
玉月公主当然记得,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法子。
“月儿记得,可是……父皇,月儿是被逼无奈的啊,被人引到这里来,还被下了毒。”玉月公主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无辜与无助,哭得梨花带雨,又楚楚动人。
那柔弱可怜的样子,看在一些人的眼中,未免生出怜意,不过这并不包括女子。
女子可能会被那副可怜的样子所蒙骗,从而生出同情心,但心头不会喜欢,有种叫做厌恶的感觉很难解释是怎么生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