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抠了抠手掌心,好捉急。
受不了了,怎么破?
原地转了几个磨磨,猛地一下子抬头看向老许头,眼中喷着浓烈的杀意。
要么,干脆把这老东西弄死?
比起许婆子来说,这老东西要难对付多了,明明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偏偏就要死活不撒手。
什么毛病,见鬼。
要让人死的法子有很多,没必要明着来,暗地里来阴的就行。
对,就这样,弄死丫的!
大烟心里头有了决定,表情一下子松懈下来,看向老许头的眼神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老许头是第一个感觉到,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一下子醒悟过来。
“要分也可以,但……这个家什么都不会给你们,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却不能白养了,每年该有孝敬不能少了。”感受到那眼神犹如实质般的杀意,这一次真切感受到,三房的翅膀已经长硬了,再也掌握不住了。
这贱妮子自那次被砸破头以后,就如脱了缰绳的巨兽一般,再也不受控制,那诡异的眼神告诉他,倘若再这么坚持下去,一定会被弄死。
他的这种直觉不止救了他一次,这一次也不敢忽视了。
尽管心有不甘,可也比没命的强。
只要有命在,总会有机会。
“老许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正在这个当口里长踏进了门口,一脸不认同地看着老许头。
老许头看到里长,面色更加难看。
没想到贱妮子不仅是说说,还把里长也请了过来。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几房的兄弟都不嫌弃三房是个累赘,怕他们分出去饿死,偏生他们长了反骨,死活要分出去。”
许婆子一脸讥讽:“既然有这本事,那就啥也甭要,每年的该有的孝敬也不能少,要不答应那干脆就别分。”
这一家子挺出名的,里长对他们还算了解,闻言看向许老三。
许老三头都不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许老三,你怎么看?”里长只得自己开口。
许老三抬头看了里长一眼,动了动嘴片子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一根棍子在晃,嘴角狠狠地抽,赶紧闷声说了一句:“我,我闺女说得算。”
嚯!
里长睁大了眼睛,一脸抽搐。这许老三咋了,眼眶子青了一个,一边脸肿的,嘴角还挂着血。
老大一个人,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
让谁欺负了?
直到这时里长才注意到,这堂屋看起来似乎……有点乱,跟遭了强盗似的,桌子椅子没一完好的,都稀烂稀烂的。
刚……估计是打架了。
“没什么好说的,要分也行,还是那句话,家里什么也不会给你们,顶多你们房里头的东西你们带走。”许婆子吊着眼皮子,想找张凳子坐,扫了一圈没一张凳子有好腿,老脸抽搐了几下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