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定代家父谢过王爷了。”袁克定俯身说道。
“这是他应得的。”
袁克定在场,奕-劻也不介意多说几句,“等袁项城来了,为安排一个什么位置呢?”
“家父不在乎官大官小,能为王爷效命已是殊荣加身。”袁克定急忙表态。
“那不成”奕-劻摇摇头。
“阿玛,以袁军机的身份,到京之后,怎么也得是个府部大臣啊。”载振在一旁出主意。
奕-劻看了看载振,又看了看袁克定,摇摇头说道:“府部大臣配不上他啊,当年,老佛爷让我和袁慰亭厘定新官制,我和他曾约定成立内阁之后,我为相,他为副相,在我这个内阁中,他至少也应该是个协理大臣,但眼下,协理大臣的位置上,前有徐世昌,后有载泽,人员已满,这倒让我愁啊。”
“王爷,家父不在乎这些虚名浮利,无官无职,反倒身无掣肘。”袁克定重复了一遍。
“那怎么行?不能辜负了有功之人。”
奕-劻想了想,一拍脑门,突然说道:“如今不都行立宪改革之事吗?那好,咱们也改革一次,载振,你等下找一趟徐世昌,梁敦彦,告诉他们,从今往后,废除南北洋大臣职位,另外,永废疆臣便宜行事之权,凡涉外事务,皆由外务部统领,督抚大员不得擅自擅专。”
“革废南北洋大臣?是,儿子知道了。”稍一愣,载振当即点头。
“等袁项城回来,就先做这个外务部副大臣吧,管理原南北洋大臣事务,贤侄,你觉得怎么样?”奕-劻接着说道。
不得不说,奕-劻这一招的确切中要害,直隶总督和两江总督之所以位高权重,就是因为其有南北洋大臣的加衔,而现在,南边有一个良弼,北边有一个岑春煊,这两人全教奕-劻不省心,如此心腹大患,奕-劻早就要了削权的打算。
正巧,现在权归中央,让袁世凯来做这个新的南北洋大臣,实在是一举两得。
“克定代家父谢王爷恩宠!”袁克定急忙拜谢,他当然懂这里面的意思。
“岑春煊手中没有兵权,这样吧,先北洋,后南洋,借此试探试探良弼的反应。”
“王爷果然深谋远虑。”
奕-劻捋了捋胡须,心中却在不停回响,袁慰亭这般边走边听,必然探查到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
苦思无果,奕-劻摇了摇头。
“就让南边那位猖狂一段日子吧。”
奕-劻在府中闲居几日后,第一天到文华殿办公,刚一到内阁办事厅,法部大臣戴鸿慈就找上了门。
“联合审理,关系重大,本部想来想去,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好。”
“光孺老弟,你要去上海?”
奕-劻着实有些意外。(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