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虽然夏季接近尾了,但是,秋老虎依旧。
虞希宁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着站在烈日下的顾谨和梵音,两个人像感觉不到热似的,难道,这和蛊术打了交道,还能解暑降温不成?
“你真的决定要放梵歌的血了?”梵音低声问道。
“难不成还是用你的吗?朕抓她来可不是为了浪费白饭的,”顾谨语气轻蔑地说道。
“你倒是狠心,据我所知,梵歌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当真下得去手?”梵音继续说道。
“顾诫还是我兄长呢,不照样死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的,解决了这个麻烦,大军就往前推进了,等入了冬,仗就不好打了,”顾谨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有了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梵音点点头,掏出匕,就朝着不远处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梵歌走去。
梵歌,终于落到她梵音手里了,今天就好好地被放血吧。
顾谨退到了阴凉处,和虞希宁并排着站在一起,“没想到,梵歌还有这个用处。”虞希宁静静地说道。
“要不是有这个用处,她也就不用活了,”顾谨冷冷地说道,“就凭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挫骨扬灰都是便宜她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终其一生都被如媚控制,反抗无果,可是不甘心命运,这倒是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人,”虞希宁自然是想到了虞初雪,这个她不想成为敌人的敌人,都是为母所害,一生凄凉。
“不去想这些了,扫兴。”顾谨揽住了虞希宁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不想也罢。”虞希宁点点头,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梵音用梵歌的血在地上画符。
“她不会因为生气,把梵歌直接给放血放死吧?”虞希宁担忧地开口。
“她不会的,梵音恨死了梵歌了,她怎么会让梵歌这么轻易地死去呢。”顾谨笃定的说道。
“也是,要是我,我也不会让对手轻易地去死,一定要把她折磨到意志崩溃再杀了他。”虞希宁也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虞希宁的话音刚落下,她忽然想起来,顾谨还在身边呢,虞希宁心虚地看向顾谨,“你不会觉得我狠毒吧?”
“不会,”顾谨摇摇头,“我倒是怕你不狠毒,只有狠毒一点,才能保护自己。”
虞希宁眼眶有些湿润,她索性靠在顾谨的怀里,看着梵音在吹笛灭蛊。
由于人数太多了,梵音一次驾驭不了这么多的人,所以,梵音把人分为三批,一次一千人,第一声笛音刚吹响,原本浑浑噩噩的百姓有了反应。
“啊……啊……”痛苦的哀嚎声直达上空,虞希宁不禁想要捂住耳朵,这些人叫的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