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这身体,在这里干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简桐看着顾谨大了一圈的中衣,眉头宁成了一个疙瘩。
“在哪里不是干耗着,”顾谨苦笑一下,“那药,可是不能再吃了,我还想留着命见宁儿呢。”
“再说了,我又不是昏迷不醒,总归是正午能醒过来的,别的时候,叫二月带着我的替身去就行了,凡事都有你这个骠骑将军呢,朕放心的很。”顾谨拍了拍简桐的肩膀,以示信任。
“您就执拗吧,反正我是臣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时候不早了,我出去了,您继续休息吧。”简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丑时马上就要过了,顾谨又得睡觉的时候。
简桐走了之后,顾谨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最新的关于虞希宁的消息,仔细地研读起来,认真地,不像是一封信,而像是对待某个人一般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来了。”顾谨在心里呢喃,那股相思意又不禁涌上心头,顾谨便在微笑中渐渐睡去。
“阿音姑娘,那位怎么办啊?不吃不喝的,是打算辟谷成仙了?”简桐从顾谨这里出去,便拐到了梵音那里。
“她脾气大的很,爱吃不吃,管我什么事情。”梵音一边研药,一边说道。
“那可是你妹妹,你真的不管?”简桐吃惊地问道。
“我再说一遍,那个小贱人不是我妹妹,我爹和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女儿。”梵音因为没能控制住顾谨的病情,最近也是越来越烦躁,脾气也大了许多。
“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消消气,气大伤身。”简桐赶快安慰道 。
“只是,咱们把梵歌劫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不见南疆和北狄的动静啊?”简桐又疑惑到。
“谁知道这一蛇一鼠打什么猫腻子呢,别管他们有什么居心,你严加防范就成了,眼看这三个月的军令状是完不成了,你自求多福吧。”梵音加了一味药材,继续研磨着。
“哎呀,忘了这码事了!”简桐一拍大腿,“这三个月马上就要到了,阿音姑娘,您行行好,帮忙想个办法吧,这南疆这帮孙子,实在是太难缠了,难道你没有什么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吗?”简桐满眼希望地看向梵音,这已经是他最后的稻草了。
“我只能非常抱歉地告诉你,没有办法。”梵音耸了耸肩,转身去拿自己的蛊虫,笑话,若是她有办法,还能受制于如媚这么多年,早就把这对贱人母女给弄死了。
“好吧,我去练兵了,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简桐泄了气,灰溜溜地出门了。
校场上,聂云南正站在阵前,带着一众士兵,挥汗如雨地训练着。
聂云南由于表现突出,已经被册封为正五品先锋官,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在校场练兵。
“大将军,”
“大将军。”见简桐走过来,校场上的士兵纷纷停下,给简桐行礼。
“好,你们继续练。”简桐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样子,心里有些宽慰,东原有这些勇士,何愁不能踏平南疆。
“大将军,你是不是刚才从皇上那里过来的?”聂云南放下手里的铜锤,屁颠屁颠跑到简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