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希宁朝四周看去,那孩子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这怎么找。
“不可理喻!”虞希宁嘟囔了一句,拉着顾谨的衣袖就要离开,那个少年可是不干了,伸开手臂,拦着虞希宁二人,“别走啊,这伤了我的马,还骂了我,连句歉都不道,就想离开,你当我们郭府在这日照城是吃素的?”
“兄台,这孰是孰非你心里有定数,在下这胳膊受了伤,还请你行个方便,让我们去医馆诊治一番。”顾谨皱着眉头说道,这脱臼也是很疼的。
“我偏不,郭大,把他们给我带回府里,我要教教他们怎么做人,让他们知道,欺负了我郭家的人是什么下场。”
那少年说完,便洋洋得意的走了,似乎是在想着该怎么给虞希宁和顾谨好看。
留下的郭大一行人,看了看虞希宁二人,虽然穿的不错,但是身边也没有个随从,应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既然小姐要他们绑,那就绑回去吧,省的那个小祖宗闹起来大家都没有好处。
郭大还算客气,没有给虞希宁和顾谨五花大绑起来 只是压着二人往城主府走去,隐在暗处的一月等人想要拦下这些人,不过,顾谨在看不见的方向,给一月了一个暗示,让他在后面跟着,稍安勿躁。
虞希宁没想到,在日照城这么贫穷的边陲小城,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城主府,虞希宁在门外打量着这气势恢宏的城主府,怕是和京城虞府的宅子有一拼了,可是,这根本不是一个四品官员可以负担得起的,虞希宁看了一眼顾谨,顾谨此时也若有所思。
虞希宁和顾谨被押进城主府的大堂的时候,那所谓的郭城主已经在堂前的太师椅上面坐着了,面前半人高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正在拉着郭城主的胳膊一晃一晃的撒娇。
郭城主被那少女哄的十分高兴,脸上笑得不见眼睛。
郭大上前一步,“启禀大人,属下把在街上拍死小姐的马的两个人给抓了回来。”
这时,那少女转过身来,虞希宁这才看清,这不是那个少年吗?原来,竟然是个少女,虞希宁恍然大悟,怪不得没有喉结呢。
那郭城主连问都没问,直接对着郭大说道,“这二人无视我日照城的律法,当街行凶,先给我打二十大板,以示警诫。”
顾谨一听郭城主这话,顿时气极,加上手臂上的疼痛,厉声质问起来,“敢问大人,草民犯了何事,上来就要打我的板子?”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罔顾律法,当街行凶,自然该打。”郭城主尖声说道,在这日照,还从来没人敢反驳过他。
“罔顾律法?”顾谨冷笑一声,“这东原的律法,从来都是当街纵马的该打,若是纵马行凶,更是罪无可恕,我竟然不知道,我这救人的人还有被打的道理了。”
“爹爹,你别听他们牙尖嘴利的狡辩,他们还骂女儿,你快让人打他们。”那坐在桌子上的少年使劲的晃动这郭城主的手臂。
那郭城主笑着哄道,“乖女儿,别急,爹这就打他们给你出气。”
说完,郭城主厉声说道,“快点,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打到小姐高兴为止。”
郭大带着人要动手,虞希宁急忙说道,“等一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就敢打,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那郭城主听后冷笑一声,“是吗?以为自己是王爷王妃吗?在我这里吆五喝六的,告诉你们,老子不吃这套,在这日照城,我郭涛寿就是王法,少废话,给我打,使劲儿打,小姐不说停谁也不许停。”
那些人拖着虞希宁和顾谨就去了长条凳子上,板子刚要抬起来,顾谨大声说道,“一月,还不出来,这热闹好看吗?”
被顾谨这么一说,本来还想看顾谨出点丑的一月只好出来了,稍微动了动手,那几个摁着虞希宁和顾谨的守备立即飞了出去。
一月冷喝一声,“大胆,睿王殿下在此,何人敢猖狂。”
那郭涛寿被一月给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大胆,赶在这城主府闹事,活腻歪了吗?”
“大胆,敢殴打睿王殿下和睿王妃,你可是活够了?”一月呵斥到。
“睿王?笑话,睿王回来这种地方?本宫可从未接到过什么公文说睿王要来。”郭涛寿说道。
“我看你们是假冒皇族,混入日照的细作,企图谋逆吧?”郭涛寿眼珠一转,话就说出了口,“来人,那这些细作给我抓起来,我要禀告杨将军,把你们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