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一句话，让一众人鸡飞狗跳的小东西，立时松了嘴，“嗖”一声，一跃而上，扑向了顾清的怀里。

顾清：“小乔，记得稍后给它好好洗洗嘴，免得染了病，又臭又脏。”

苏乔：“是，小姐！”

乌鸦：“呜呜呜……”你才脏，你全身都脏！

众人：“……”

又臭又脏？狐狸，乌鸦……

…

得了自由，兰香一屁股坐在地上，也管不了别的，伸手一抹，就是一手的腥红。

“啊！我的脚，我的脚，打死你个小畜生，打死你个小畜生！”

说着，竟是疯魔了般，爬起来，就朝顾清怀里的乌鸦扑来。

杏眼含着冷嘲，顾清抚着乌鸦，动也不动。

“住手！”

徐嬷嬷大喝一声，阻了兰香的动作，“废物，连主子都护不住，要你有何用！还不快滚下去！”

“小姐，嬷嬷，奴婢的脚，那个小畜生它……”兰香满脸的眼泪鼻涕水，可怜巴巴看向徐嬷嬷和自家小姐。

“住口！若不想脚废了，就赶紧退下！”见顾姿恒不说话，徐嬷嬷端着身子，狠狠瞪视了兰香一眼。

眼看没人撑腰，兰香恨恨看一眼顾清和乌鸦，撇着嘴，不再动作。

“清小姐，老奴和杜管家是奉老夫人的命，特来看望小姐的。却不想，小姐居然敢做下容那畜生冲撞定国府嫡长孙女的事，简直放肆无礼！此事，老奴定会一一禀明了老夫人……”

“等等，老夫人？老夫人不是病重快要不行了？怎么……”顾清疑惑，重病中的人也能做主了？

“大胆！你居然敢诅咒老夫人！”徐嬷嬷厉喝一声。

“老夫人乃先帝亲封的诰命夫人，岂是你能随意揣度诅咒的，简直目无尊法！”

说着，又看向身旁的男管事，“杜管家，正好你也在，那就做个人证，待传了老夫人的话，你我二人好一并去福寿斋将此事回禀了去。”

见杜管家点头，徐嬷嬷重又看向顾清，“清小姐，既然你已经醒了，又没有大碍，想必该知道的已经从丫头那里知道了，既如此，老奴就不再多说，还请清小姐做好准备，两日后可别丢了我定国府的脸面！”

话落，也不管顾清是何反应，朝着一旁看热闹的顾姿恒施了礼，徐嬷嬷转身气哼哼的出了门去。

走了一趟，却一句话都没轮上自己说，杜管家颇有深意的瞧了顾清一眼，也跟着出了去。

…

虽说身边的丫头受了伤，自己还被顾清取笑，但看着徐嬷嬷气怒离开的样子，顾姿恒心里顿时快意的不得了。

“哎呀呀，你看看我，被那小畜生一搅合，居然忘了正事。”

难掩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改先前的骄横，顾姿恒娇娇的拿丝帕轻抚了下嘴角，“姐姐，你年长姿恒月余，姿恒就称呼你一声姐姐好了。”

“姐姐不用怕，虽说你一时冲撞了祖母，但你毕竟是要进宫的人，祖母肯定不会为难了姐姐的！”

眼瞅顾清依旧没什么变化的脸色，顾姿恒道，“早听闻枫晟哥哥家书上夸奖姐姐容姿俏丽，今天一见，果然是顶顶娇美的人儿。”

“咯咯！”娇笑一声，顾姿恒接着道，“既如此，妹妹觉着，姐姐进宫后定能一举得了皇上的宠爱，荣华富贵不说，若是哪日里怀了龙胎，那肯定是……”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