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年不是已经在他儿子出生当日就飞上天了吗?
怎么这般狼狈的回来了?
吵吵嚷嚷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白老太还有些诧异,问身边的王家媳妇,“说话啊,你们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这饭菜不合口味还……”
王家媳妇捅了捅白老太的胳膊,低声问白老太,“我看那人长得很像你家大郎,可当年你们家大郎升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不成那人只是长得有点像?”
白老太不大相信,嗤笑着扭过头来,顺着王家媳妇给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那人虽然衣衫狼狈,可是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面前这人就是她日思夜想了这么多年的白大郎啊!一看到白大郎,白老太心中藏了这么多天的委屈瞬间就爆了,想想白大郎当日有多么懂事,想想被她倾注全部希望的白三郎此刻正身陷大狱中,多日来藏掖在心中的憋屈瞬间占据了她的理智,径直‘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大郎……”
白老太的这一声哭喊百转千回,听得吃席的人皆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白老太那算不上利索的腿脚硬生生跑出了百米飞人的速度,一下子扑到了白斩机面前,本想抱一下这个让她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却没有想到白斩机抬起了手,手中握着的是
那根杏木簪子。白老太想要收住动作已经不可能了,她只觉得胸口一痛,紧接着就是一阵麻木,直到白斩机将手中的杏木簪子从她胸口上拔出,白老太才感觉到一阵阵绞痛从她胸口上四散开来,鲜血从伤口上涌出,
就算她用已经不再如往日那般干瘦的手指捂上,温热的鲜血还是会从指缝间渗出来,将她为了今日流水席而特意准备的衣服染成殷红一片。
“大郎,你……”
白老太眸中满是不可震惊,目光深处还藏着一丝惊恐,跌跌撞撞地往后倒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白斩机抓着杏木簪子的手不再那般用力,也没有理会白老太状况如何,只是一个劲的低声喃喃。
“肖莹,我欠你的,我都还你。”
听到外边响动的白二郎、白二嫂以及白老爹都跑了出来,恰好与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的白斩机对上目光。
眼前的这张面庞是那么的熟悉,目光却是那么的陌生。
“大郎!”
白老爹痛呼一声,往白斩机站立的方向跑去,在经过白老太身边的时候,他被白老太绊了一下,堪堪站稳,听着白老太气若游丝道:“别去,他不是大郎!他不是大郎!他不是大郎……”
白老太的整张脸已经因为钻心的痛意而变得扭曲,竭力拉住白老爹的裤腿,不停地重复‘他不是大郎’这句话。因为白三郎不该姓白而该姓杜的事情,白老爹早就与白老太离了心,如今听到白老太这般说话,他更是气的不行,“怎么?三郎是那杜书生的种,大郎也是吗?你少在这里拦拨我!你当我老眼昏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