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幽南和霓裳离开乾棠宫之后,凌炎庶就一直在那里坐着,他始终都没有挪动过地方,好像已经坐成了一个雕塑。
外边的雨似乎下得越来越小了,远没有刚刚在皇家陵园时那么猛烈,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那雨已经渐渐地要停下来了。
陵园里生的一系列事让凌炎庶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木叶会带他到陵园去?按理说如果他真的打算逃,凌炎庶是没法拦住他的。木叶带他去陵园,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那南辕的白逸杉就更加让人觉得奇怪了?陵园里有什么东西呢?值得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墓?
而且,木叶在那里,萧子慕出现是正常的,毕竟他们都是西岐人,而且木叶又是萧子慕的人,可是凌幽南和霓裳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那里呢?凌炎庶心里有许多的困惑,可是一直都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太复杂了。四国大会只有短短几天了,其他三国的人也都开始露出面来,在那之前,四国大会结束之前,应该会有更多的事情要生,可
是凌炎庶毫无头绪。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愁容。
凌炎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难道是凌海?刚刚说话被人偷听到,难道他还不有所收敛吗?”
凌炎庶回过头,来人并不是凌海,而是一个女人。她看着凌炎庶,然后露出了微笑,“我过来看看你,以为你在里边怎么了呢?”
那是白飞舞,凌炎庶记得,之前有皇帝做媒,不知道是哪个大臣的女儿,凌炎庶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白飞舞当天是唯一一个完成引蝶的人选,已经被确定要参加之后的四国大会了。
“我在自己的乾棠宫,还能生什么事呢?倒是你,不在房间里好好待着,突然过来干嘛!”
“我听说,乾棠宫刚刚有贼人出现,担心你有什么危险,所以过来看看。”白飞舞说道。自己嫁给凌炎庶原本就是用了一些小心机的,在加上凌炎庶这个人虽然不至于像凌幽南那么冷漠无情,可是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些天自己一直住在乾棠宫里,跟凌炎庶却并没有说多少话,看上
去,他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未婚妻。
“你听谁说的?”
凌炎庶朝白飞舞逼了过去,他紧紧地贴近,然后低着头看着白飞舞,眼神中尽是阴冷之色。
白飞舞看着凌炎庶的这副样子,自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在心里赶紧想着对策。“我看到皇叔离开的时候脸色很差,便上前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说宫里进了刺客,让我注意着点。”白飞舞实话实说,她话说出口,便乖乖地闭嘴了,凌炎庶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让她不由地打了
一个寒战。
凌炎庶走到椅子前坐下,他的表情恢复到白飞舞没有来之前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白飞舞试探性地问道:“是有什么事情生了吗?”
“这些你就不要管了,知道宫里进了刺客,那就不要到处乱走了,回去房间里好好待着。”
“嗯,知道了。”白飞舞答应道。
凌炎庶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凌海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他呢?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吗?
凌炎庶突然觉得,自己不单单是要注意其他三国的人,就连那凌海都不能简单地对待了。
过了片刻,凌炎庶睁开了眼睛,却现白飞舞仍然在屋子里站着,他有些困惑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白飞舞犹豫了片刻,还是弱弱地开口道:“我想问一下,之前东离皇将我许配给你,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凌炎庶皱了皱眉。
白飞舞看着凌炎庶这样子,一时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凌炎庶在想什么,似乎,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凌炎庶对自己的兴趣就少了很多,她甚至会觉得,凌炎庶现在都有可能会取笑婚约。
不过凌炎庶开口说道:“这种事情你定吧,挑一个黄道吉日,然后通知一下我。”
白飞舞大喜,看样子凌炎庶并没有打算悔婚,自己嫁进皇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她说道:“嗯,我会安排好的,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