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到霓裳如此体贴,很是赏识,想着这次老七也算是歪打正着,因祸得福。
凌幽南有些生气道:“不知父皇召见有何事?霓裳身体实在是不能再受到伤害了。不知为何丞相大人也在此处。”
“其实寡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丞相一家说王妃伤了他们,要寡人为他们讨回公道。霓裳,你快快起来吧,来人,赐做。”东离皇看着丞相,转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紧张的吩咐道。
“真是恶人先告状,父皇看看霓裳,再看看他们一家,像是能伤到他们的人吗?”凌幽南眉头一皱,眼神犀利的扫过地上跪着的三个人。
白霓裳此时与凌幽南并排在一起,她轻柔的抚着凌幽南的手,似是安慰道:“你不要着急,父皇是仁君,怎会偏信一家之言,待我们解释清楚父皇自会为我做主。”
凌幽南看了一眼霓裳,点了点头。“还是霓裳知礼,寡人怎会听片面之词呢。霓裳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离皇看向霓裳像是鼓励其说。
霓裳看了看丞相,害怕的缩了缩,忽而又像是下定了决心道:“霓裳的生母去世了。”
只此一声,便是泪水已经掉下来。继而,霓裳用小手擦了擦眼泪又道:“几日前,霓裳想念母亲,便回了相府,可是父亲、三姨娘和妹妹一直阻止我去见母亲,后来还是有王爷的帮助才能见到母亲。只是母亲被人下毒,卧病在床,院内
丫鬟都在嬉笑打闹无人照顾,霓裳看着母亲无人照看心疼便要接回七王府中照料些时日,谁知……”
霓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三姨娘威胁霓裳,若是不代母与父亲和离就不会让我母亲好过。霓裳害怕便照做了。后来将母亲接回后,母亲故去。”霓裳继续道:“为母亲送葬那天,父亲、妹妹和三姨娘一人都没来,霓裳太过于生气,就想去相府问问父亲为何如此狠心,可是三姨娘辱骂我,妹妹用剑刺我。我中剑昏迷多日,却不知为何民间都传父
亲为我受伤。”霓裳停了下来,似是疑惑的看着丞相。
东离皇也看向丞相道:“爱卿,你说是怎么回事?”
丞相不想霓裳会如此颠倒黑白,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所以也不怕,恭敬答到:“回陛下,臣当日的确是为爱女霓裳挡了一剑。”
“那一剑可是白飞舞所刺?”东离皇听到丞相如此答,不禁问道剑为何人所刺。白飞舞听到有人叫她,还说刺剑,立刻向受了刺激一般叫道:“刺死她,刺死白霓裳这个贱人;娘你不是说了吗?说了会弄死这个贱人的,你快来帮我啊,我们刺死她,父亲,你为什么要救他?你看啊
,她流血了,她死了才好,她死了王爷就会娶我了……”
丞相和三姨娘听到此处脸都煞白。
白霓裳还没挥呢,没想到这个未知数没用的白飞舞突然来了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坦白。哎,可见她平时是有多么的想要杀死她。这下没得完玩了,多没意思。
凌幽南看着霓裳那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很是无奈。东离皇听到白飞舞的话后,怒摔了眼前的杯子,也不听丞相的解释了,吼道:“好你丞相,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看看你选的姨娘。一个个不知礼仪廉洁。姨娘不知尊重主母,在家跋扈欺压当家主母,间
接害死主母;庶女不分嫡庶,刺伤嫡女;而你呢?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谣言该当何罪?”
丞相等三人一听东离皇如此说均是慌了神,忙俯道:“臣有罪。”
白飞舞更是吓得浑身抖,一个劲的哆嗦。霓裳此时也在卖力表演,先是低声抽泣,接着哽咽着为丞相一家求情道:“望父皇赎罪,霓裳虽然已经被父亲嫌弃,与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是在霓裳心里,仍是感激父亲,希望父皇不要动怒,伤及
身体就得不偿失了。”这一席话无疑是在东离皇的火上浇油。东离皇看着霓裳因哭泣而越红肿的双眼,又看看凌幽南那心疼的眼眸怒气更甚。对于这个残疾儿子,他本身亏欠的已经足够多了,如果这次还不给丞相他们一个惩戒的话岂不是让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的皇子了吗?想到此处便道:“丞相府三姨娘心狠手辣,害死当家主母,纵容自己孩子目无尊长,伤害自己的嫡姐,罪不可赎,赐死。白飞舞念及其年幼,且
已痴傻,酌将其禁足于相府内院,没有寡人的命令永不得踏出院子一步。丞相不分黑白、颠倒是非,即日起将手中朝廷一应事务全部交由七皇子打理,闭门思过。”东离皇宣布玩这一切后,霓裳很是不满,合着折腾了半天,结果就把一个无关要紧的三姨娘给赐死了;虽然剥夺了丞相的权利,但是并没有削其位或者抄家什么的;白飞舞竟然也只是禁足。看来,这个丞相势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