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姓?我想到性格孤僻,独来独往的林凡,这丫头不会跟陈家大院有关系吧?我沉思着,陈黎啧啧笑起来,笑着笑着嘴巴喷出一口白沫,身子突然抽动几下,脖子往后一仰出咔嚓一声响,脑袋甩到了后边。我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以为陈黎脖子断了。
“陈黎……”我叫着陈黎的名字,陈黎身体不停地抽动,嘴巴白沫不断,羊癫疯一般。我弄了陈黎几下,陈黎没有任何转好的反应只能跑到外边把站在门口的两名看守员叫进去。我走出审讯室,脑海全是陈黎抽搐的身影。
“龟爷,怎么样?陈黎他说了什么?”小庄和张敏峰先聊着抽着烟,见到我出来,小庄问我。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审讯室门口说:“陈黎他出事了。”这话吓得张敏峰赶紧吐掉嘴里的半截烟起身冲进审讯室。
小庄走过来问我说:“龟爷,你怎么搞的?陈黎在审讯的时候出事,可不好交代。”
我知道事儿严重,要不然张敏峰也不会这么着急。我打算和小庄聊聊陈黎最后那些话。张敏峰从审讯室冲出来说:“陈黎晕过去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叫人送去医院瞧瞧吧!”小庄对张敏峰说。
张敏峰看了一眼小庄,叹了一声,转身又回审讯室去。过了一会儿,张敏峰让看守员将陈黎抬出来送上警车运去卫生所。我和小庄生怕陈黎死掉,事儿闹大了,对我们查案没有半点好处,急忙过来帮忙抬着陈黎。
陈黎上了去卫生所的车。张敏峰伸手擦着汗,骑着一辆摩托跟在后边。我和小庄由于熬了一夜,实在是疲惫,所以没有随车去。送走张敏峰他们,小庄说道:“陈黎这家伙真麻烦,之前你不是怀疑他装疯卖傻吗?看来他真的有事。”
“嗯,不像是装出来。”我能感受得出来,之前抓到的陈黎和最近两天的陈黎完全两个样子。小庄想了想说:“龟爷,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我听张敏峰说,陈黎他疯自残之前,林凡来见了他一面。林凡见过陈黎之后,也就和陈黎说了几句话,陈黎就疯了。”
“说了什么?”我急忙问,这件事看来和林凡有着极大的关系,陈黎最后说的林家十有八九是林凡家,林凡家同样遭到陈家大院其他住户的迫害的话,她怎么活下来?林凡这次回来,对陈家大院这个案子还挺上心,她难道在复仇?可是陈皮陈黎兄弟俩已经将凶手就地处死,林凡为何还揪着这个案子不放?特地来见陈黎一面,还把陈黎整疯了。
我和小庄回到宿舍,二话不说躺在床上,他在上铺,我在下铺,一睡便睡到下午。起来梳洗好,我和小庄下了宿舍楼。张敏峰正好在办公楼办事,见到我们俩,他跑来告诉我们,陈黎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过两天就会把他带回来,让我们不要太担心。
了解陈黎的情况后,我和小庄都歇了一口气,幸好陈黎没有出事,真要死了,这事还得归咎于我,到时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我们和张敏峰聊着时候,一个民警过来叫我们去所长办公室。
我和小庄敲门走进吉乐民的办公室,吉所长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我们坐着喝茶,吉所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陈黎的事我听说了,陈黎脑袋有问题,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先别招惹他,反正我们不会放过他,先让他先冷静点再说。”
我们都知道这个理,案子再急也不能把陈黎给逼疯逼死,他要是死了,对案子毫无帮助。
我对吉所长说:“所长,你放心,我去见陈黎之前一定会先过问你。”吉所长无非也是让我们听话点,这儿毕竟是他管辖的地方,不是我们随意妄为之地。我这么说,我知道自己和陈黎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真真假假,我也绕进去了。光他今天凌晨和我说的那些话就够我消化一阵子。
“你们明白就好,查案可以,可不能为难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吉所长堆着笑说。
“不会,不会,陈黎他现在不也好好的嘛!”小庄说道。
我问吉所长:“吉所长,卫生所旁边小巷内的尸体,你有何看法?”
“尸体已经有专人处理,死亡时间挺长的,由于那条臭水沟没有人靠近,死者也迟迟没有被现。这个女死者呢!她名字叫顾翠芬,43岁,富山村人士,死之前在云甸镇幸福屋做管理工作,主要是照顾那些脑子有问题的孩子。”吉所长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幸福屋原来是座公益屋、慈善社呀!我还以为是饼干店饭馆什么的。”小庄说道。
吉所长说:“幸福屋是一家专门照顾智障儿的福利机构,它是由我们云甸镇富村富山村村民集资捐建,专门为我镇脑子犯问题的孩子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