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别上来,上来老子跟你们急,你看老子今天怎么搞死他!”
光头强“砰砰砰”地朝门锁处打了几枪,那枪应该是装了消声器,只出几声轻微的响动,十几米外就微不可闻了。
天九乘着门锁还没坏,立马跑到窗户边,看到后墙没有人守着,一把扯下窗帘,绞成长条。
“小那,快!你顺着墙壁跳下去,我用窗帘送你下去。”
那小芸面如土色地跑到窗边,天九将窗帘系住她的右手腕,拦腰抱起,塞到窗外。
“天……天九,你咋办?你为何不先下去?她找的不是我,你先逃呀!”那小芸急得直流泪,又不敢出太大的声。
“别怕,宝贝,正因为他们找的是我,有我在,他们不会注意你的。你下去就跑,安全了再报警!”
天九一边说,一边放下窗帘,在看到那小芸离地不到一米后,放了手,那小芸落了下去。
天九急忙转身,回到门边。
这时,门外的光头强现屋内似乎并没什么威胁,用身体撞起了门来,本来就并不牢靠的门锁,已经岌岌可危。
天九在屋里找起称手的武器,那小芸带来的那个瓶子倒是个好武器,但他怕弄破了,那可是那小芸的宝贝。他急忙把它放进背包里,背在了身上。
屋内并没有很好的武器,他现有半边床脚被射入的子弹打坏了,飞起一脚,踹断后提在了手中。
这时,哐咚一声,门被撞开了。
“啊哈,你们死定了!老子今天搞死你们,先歼后杀,再歼再杀……”光头强提着黑乎乎的手枪,跨步进来。
刚进入一半,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只看到一道灰光闪过,还没来得及抬手打抢,臂上就挨了结实的一棒。
“我靠,老子干嘛装逼呀,早知道就别提着抢了!”光头强这么想着,一阵剧痛传到心里,然后,应声倒地。
天九有点纳闷,他也没照头上打,只想打落光头强的手枪,没成想居然击倒了他。
只见光头强半个手臂生生地凹进了身体内,鲜血直喷。倒在门坎上不省人事。
天九右手拾起地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左手拿起跌落在一边的十来个弹夹,看到光头强脖子上挂着三个手雷,也一并扯了下来,一股脑地塞到了背包里。
“妈的,这世道展太快了,吸血鬼都用上手雷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天九愤愤地想着,将光头强提起,扔出了屋外。再哐咚一声,把门关上。
楼下,刚才还在怪笑着的二个家伙现情况不对,立马飞身上楼,边往上冲边拿枪射击着,很快看到了晕死的光头强。
“马哥,光头强挂了,枪、子弹和手雷都不见了。”
“什么?废物!吃屎的!把光头强拉下来!快撤,我们赶快撤!”
那个叫马哥的人大声在后边命令着。
天九躲在门边,拧着手枪,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吸血鬼们手中都有枪,下边情况又不明,手枪还没用过,不确定能打得准,根本不敢乱动。他只希望那小芸能顺利逃离,然后,挨到警察的到来。
那个马哥黑着脸,看着满身是血的光头强,咬牙恨恨地道:“把这平了,老子看他不飞天?小四,断后!掏家伙!”
“马哥,是不是搞得太大了!可能会扎手呀!”那个小四弱弱地答道。
“怕个球呀,给老子把这平了,这垃圾场指定没人管!”马哥吼道。
天九躲在门边,心中格外的不安,隐隐听到什么‘掏家伙’几个字,想到刚才拾起的手雷,心中警钟大鸣,把手枪往包里一塞,急步到窗户边,飞身跃下。
紧接着,“轰轰轰”三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海瞬间吞没了整个筒子楼。眨眼间,筒子楼也被彻底夷为平地。
天九被一股炙热的气浪重重地掀在地上,接着砖头和断壁残瓦砸落下来,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跌落的砖头瓦块之类,并没有对他造成很多的伤害,只是缝隙中不断窜入的火舌,炙烤着他的后背,烧得他呲牙裂齿。
天九奋力地把背上的包挪到身下,以免被火烤着了。
包里还有手雷呢,万一爆了,那他可连渣都没有了。
“这他妈什么世道呀,没被老头劈死,没被老头药死,也没被光头强搞死,却要在这被活活烧死!”天九心中悲哀地喊道。
火苗无情地舔着他的后背,滋滋地冒着黑烟,他的嗓子干渴难耐,全身的水分似乎都被烤干了。
“水,谁给我点水呀!”十多分钟后,天九意识模糊地喊着。
可惜,没人理他,半个垃圾山都成了火海。
他干渴得狂,拼命地用手刨着下边的地面。
一只玻璃瓶从他的包里,沿着松动的缝隙滚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潜意识地摇了摇。
“有水!”
天九的意识突然振奋起来,艰难地拧开了盖子,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喝下那瓶玉雨琼液后,天九的精神恢复了大半。上边的火苗还在不断地肆虐,他拼命地用手挖着身下松动的水泥块。
只有这样,他身体才可能往地下沉,离上边的火苗远点。
突然,哐咚一声,他下边的水泥板整个塌陷,毫无防备地滚入到一个地洞中。接着,砖块,水泥,垃圾一股脑跌落下来,淹没了洞口。
“这是哪里?”天九艰难地爬起来,忍着背上的剧痛。
黑洞里,他居然现自己可以看清东西,两只眼睛,如同夜猫子一样,着幽光。
洞不大,只有半人高,地面平整、干燥,从两边锈迹斑斑的壁面来看,这个洞应该存在很久了。
天九提着他的背包,重新拿着那把抢,往前猫身走着,没有光,也没有任何声响,除了他吱吱的脚步声。
“唉,好死不如赖活着!走走看,说不准这次还能捡条命回来。”
他无奈地想着,这段时间,他碰到了太多的生死考验,只要不死,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