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也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调戏,开始动手挪动他的身体,平日看上去瘦弱的公冶清,想不到竟这样重,夜雪挪的非常费力,而且,在挪动的过程中又要顾及到他身上的伤,这样,自然避免不了一些肢体碰触。
于是,当夜雪一个不小心蹭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公冶清便忍不住闷“嗯”了一声。
夜雪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冶清的呼吸竟紊乱起来,夜雪微微皱眉,冷淡道:“不许胡思乱想。”
此时公冶清的身体已经被挪到了车门的位置,他听了夜雪的话,不禁抿了抿薄唇,妖冶的桃花美眸映衬着碧蓝的天空,看上去仿若含了一潭秋水,煞是迷人,原本他的皮肤相较一般男子就白皙许多,于是双颊上那两抹嫣红竟似女子的胭脂一般生动起来,当真是貌若桃花娇艳,眸含秋水无澜,只听他海水般优雅的声音,略沙哑道:“可是,你这样,叫本王如何能静下心来?”
夜雪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原本粉润的樱唇,此刻也变成了嫣红,呈现出樱桃般诱人的色泽。
公冶清皱眉将视线从那两片诱人的红唇上移开,却落到她白皙的颈项间,只见汗湿的丝贴在玉色肌肤上,那更是一种无言的诱惑。
公冶清的喉结动了动,顺势将夜雪压进怀里,道:“本王定是因为太久没有抱女人。”
夜雪眉梢一挑,立刻挣脱开,冷淡道:“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有这份邪念,否则……”
夜雪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凤眸中闪过明显的杀意,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一暗,缓缓垂下眼睑,道:“不过是男欢女爱,有什么要紧?更何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夜雪没有说话,只是凤眸越冷了下来。
公冶清好看的眉梢一挑,海水般优雅的声音笑道:“好了好了,本王不过是玩笑,你不也看到了,本王现在这个样子,能对你怎么样?难道连说说都不行么?”
夜雪收回视线,起身越过公冶清出了马车,冷淡道:“我去弄些食物。”
公冶清缓缓收回视线,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可是桃花美眸中却闪烁着某种异样的亮光……
可是,令夜雪想不到的是,当她弄好食物回来,公冶清竟已经躺在了竹筏上。
夜雪看着在竹筏上优哉游哉的公冶清,凤眸扫过他身上的几处伤,那些伤都是她亲眼看见,亲手包扎固定的,如果是假的,她怎么可能现不了……
“哈,别想了,本王告诉你就是。”公冶清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海水般的声音笑道,“别忘了本王是习武之人,就算双腿不能动,不是还有双手。”
夜雪抿了抿粉唇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用?”问完,夜雪便又后悔起来,这公冶清性情多变,唯一对付他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若要被他的所作所为牵引,便会按他的步调走下去。于是眉梢一挑,又道,“你不必回答,我突然没兴趣知道了。”
公冶清接过夜雪递上来的野果,道:“雪儿,原来你跟皇兄一样不坦白。”语气顿了顿,又道:“其实,本王也是刚刚想到的。”
夜雪默默的吃着东西,并不回答公冶清的话,清冷的凤眸看着眼前的密林,淡淡道:“吃过东西,我们就启程吧。”
之后,公冶清言语中多有深意,夜雪却从不理会,也不答言,每日除了停下来吃饭休息,便是赶路。
夜雪靠双肩拉着竹筏前行,幸亏有一把柴刀,深林中多有藤蔓缠绕,夜雪便用柴刀将藤蔓砍去,除此外,夜雪还要沿路捡些干柴,如此便耽误许多时间,一天也走不了多远,但夜雪并不气馁,还是一日一日这样向前走着。
夜雪靠着太阳,树木,植物,苔藓等一切可以辨别方向的事物来分辨方位,确保他们一直向着正南方向前进。
公冶清躺在竹筏上,有时会跟夜雪说些话,讲一些自己的事情,或者讲公冶墨的事情,虽然极少得到夜雪的回应,他却也不在意。
这日,路过一片较为稀疏的林子,夜雪趁机在附近多捡了些干柴,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公冶清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一个方向。
夜雪凤眸一沉,以为遇到了什么猛兽,忙放缓动作悄悄走到公冶清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公冶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夜雪便收声,跟着公冶清的视线去观察,这才现,原来那从低矮的灌木后,藏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野鸡。
公冶清示意夜雪看着,只见他手臂一抬,便有什么东西“嗖”的飞了出去,紧接着便听见两下拍翅膀的扑棱声,很快,那只五彩斑斓的野鸡,便倒地不动了。
夜雪唇角扬了扬,跑过去将野鸡捡起,只见这只鸡个头硕大,羽翼艳丽,只是被什么打穿了脖子,却丝毫没有损伤它漂亮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