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清唇畔缓缓勾起一抹妖邪的魅惑,海水般的声音优雅如初,道:“本王可不会忘记,那天你一刀直没本王的胸膛,若不是暗卫来的及时,本王恐怕已经做了你手下的亡魂,”伸手拿起旁边的茶盏,又道,“更何况,本王的生死,对你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所以,本王也不信你是来看望我的。”
“自然不是。”夜雪清冷的凤眸看着公冶清优雅的浮着茶,续道,“公冶清,我有些事要问你。”
公冶清浮茶的动作顿了顿,桃花美眸一抬,海水般的声音略显讶异道:“问我?”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魅惑,又道,“先不说你要问什么,本王只问你,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告诉你?”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垂下,纤柔的手慢慢整理了一下滚了刺绣滚边的袖口,清冷的声音淡然道:“难道你认为,我会没有任何把握就来这里,并且这般毫无顾忌的坐在你面前么?”
公冶清终于低头含了一口茶,略显苍白的薄唇润泽起来,看上去越魅惑妖冶,只听他海水般的声音说道:“你倒是一向这么自信,就凭你这点自信,本王许你说出来。”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抬起,直视着公冶清,淡淡道:“害死丽妃的人,可是贤贵妃?”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明显的怔了怔,又恢复自然,海水般的声音闲闲道:“你问这个做什么?皇家的事,你若没有证据便不能乱说。”
夜雪清冷的声音又道:“其实皇后也有嫌疑,只是贤贵妃的嫌疑更大一些,那一年,宫中有三位妃子先后怀孕,贤贵妃最先生下皇子,却没有得到皇帝的重视,而另外两位,却母凭子贵,一个圣宠不衰,一个正逢盛宠,如果这两人出了意外,得利最大的便是贤贵妃,我不认为皇后会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缓缓垂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唇角的邪魅越深了,海水般的声音懒懒道:“原来是这些劳什子的旧事,本王没兴趣说。”
“旧事?看来这些宫闱争斗,你还是知道的,怎么?没有想过要为你的母妃报仇么?”夜雪清冷的凤眸微微垂下,似是不经意般问道。
公冶清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加舒适一些,海水般的声音道:“如果不是为了皇兄,她也不会生下我,报仇这种事,有皇兄去做就够了,本王只想在这场争斗中护好皇兄。”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抬起,淡然道:“莫非,你打算帮助公冶墨登上帝位?”
“哈哈哈……帝位……嘶……咳咳……”公冶清听见夜雪的话,仿佛听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手中的热茶一个不小心便洒了出来,公冶清连忙躲开,却不想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刺激了嗓子,便剧烈咳嗽起来……
夜雪微微挑了挑清冷的眉梢,淡然道:“这样说很好笑么?他诸多谋算,难道不是为了帝位?”
公冶清妖冶的容颜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两颊泛起嫣红,桃花美眸也显得泪光点点,只唇角那抹妖邪魅惑的笑意不变,海水般的声音微微有些不稳,道:“你跟了皇兄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真是连崔锦心都不如,”想了想,又道,“看来皇兄贪恋的也不过是你的身子,除了在你身上驰骋,倒也没告诉你什么。”
夜雪凤眸一冷,瞬间便又恢复了清冷,淡漠的声音略显冷意,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公冶清唇角勾了勾,并不作答,只优雅的喝着茶盏中的香茗。
夜雪清冷的凤眸微微沉了沉,冷淡道:“丽妃逃过一劫,虽然生下的孩子身患疾病,后来却痊愈了,而她又有了第二个儿子,确实幸运,原本就圣宠不衰,后来恐怕越恩宠有加,招来贤贵妃的嫉妒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她早没有动手,非要在十年前害死了她,或者这期间也有过暗算,丽妃都一一化解了,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贤贵妃这样针对丽妃,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人死了还不算,还要将公冶墨的心上人送去和亲,十年前,公冶墨应该只有十七岁,当时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恐怕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夜雪稍微顿了顿,续道:“还有崔锦心,为什么公冶墨那般信任她,难道她就没有任何嫌疑么?当日宫中的十七重天,如今却出现在墨王府中,如果说崔锦心与贤贵妃勾结,也不无可能,可是,我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跟贤贵妃勾结?动机何在?”
夜雪清冷的凤眸转向公冶清,又道:“当然,韵姑娘也有嫌疑,毕竟她是第一楼的人,可是,使用十七重天,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韵姑娘入府不久,应该没有机会,所以她嫌疑要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