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显然没有听懂这个神经兮兮的人说的这句神经兮兮的话,硕大的牛眼盯着陈璞,等待他的下文。
“你的血脉不是一般的血脉吧?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管你叫牛,不爱吃草的牛,谁见过?我怀疑你是不是上古神兽,可你也总有老去的一天,等你你死了,咱这黑牛神兽的血脉不就断绝了吗?这世上不就再也没有黑牛神兽了吗?我是在担心呀!”陈璞痛心疾的道。
师弟显然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似乎上百岁的漫长岁月中,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陈璞的话有道理啊,要是他这高贵的血脉断绝了怎么办?哞——的叫了出来,眼神中流露出焦急。
陈璞拍了拍他的脊背,“现在知道着急了?可你急也没用,总得找到一个能跟你相匹配神牛啊,田间地头拉出来一匹母牛,你能相中?”
师弟摇了摇头,扬了扬牛头,很是不屑。
“就是啊,这不能急,兄弟帮你留意,一旦遇到,肯定给你带回来,到时候让咱们黑牛神兽的血脉扬光大,生他一堆黑牛宝宝!”陈璞大手一挥,画出了大饼。
师弟哞——哞——的连叫两声,与刚才的焦急不同,这次的叫声中明显蕴含着兴奋和高兴。
“可是有个问题要解决啊,你现在是出家人,出家人不能娶老婆,你怎么找母牛啊?”陈璞又痛心疾起来。
师弟愣了一下,紧接着用牛头不停的蹭陈璞的胳膊,然后大牛眼,紧盯着陈璞的眼睛。
“你意思是,让我想办法?”陈璞猜测道,师弟连点牛头,陈璞眉头皱起,“那就得让你还俗了,可是你没有了佛法约束,会不会又变得暴躁弑杀,你可是杀过生的,你若再变成过去的那般模样,我岂不是在害人吗?”
哞——师弟又叫了一声,然后连翻的摇头,陈璞走到黑牛的前面,伸出手掌,“那你用你的额头跟我击掌,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再肆意妄为,如果有违此誓言,黑牛一脉就断绝。”
师弟毫不犹豫上前一步,用自己的额头紧紧的贴上陈璞的手掌,陈璞哈哈笑道:“好!誓言已定,那我就想办法让你还俗,然后在给你物色,顶级的美丽母牛!”
师弟前蹄在地上不停的踩踏,看起来极为高兴。
秀念被师弟刚刚的连翻叫声吸引过来,问陈璞道:“璞哥,师弟怎么这么高兴呀?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
“你还小,有的事情,你还不能知道,我和师弟都已经是大人,”陈璞摸了摸秀念的小光头,又看向师弟,“是吧?”
哞——师弟又叫了一声,极为赞同。
秀念一脸不解的走开,继续去颠勺。
陈璞高兴的回到屋中,坐在椅子上,嘿嘿的直乐。搞定了一个大的,还剩下一个小的,慢慢来。
那四人仍然在打麻将,董元坤聚精会神,一丝不苟,陈璞看的极为有趣。本来是一件在他看来休闲娱乐的游戏,愣是被董元坤当成了修行,好在他出手不慢,不然以褚青丝的性子,肯定是受不了的。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时刻,宅院的大门被推开,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紫色的纱裙,腰、腿、胳膊、肚皮、后背,白花花的皮肉都露在外边,头高高盘起,上面插了一把金扇子。
宅院中的众人都停下手上的活计,聚拢到陈璞身边,陈璞排众而出,“大婶儿,您找谁?”
媚视烟行,轻摇慢扭,一副魅惑众生姿态的妇人,听闻陈璞的话,身体一僵,眼中闪过怒色,不过旋即消失,“不请奴家进去坐坐吗?”
“你看哈,这里成年男子就四人,两位有妻子,一位六十多岁了,唯一的一位单身青年才十七岁,您岁数太大了。麻烦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不敲门就进来已经很没礼貌了,希望你走的时候懂礼貌,谢谢。”这个时候如此冒失的找到她们的人除了那组织,不会有其他人,陈璞就是要让她下不来台。
那妇人笑脸绷不住了,把脸沉下来,冷笑道:“你就是这伙人的主事人?冒充童家人,胆子倒是不小!桑洛书一家被你们藏起来了?”
“大婶儿,是这样的,我们确实伪装成了童家人,想从桑洛书那老小子哪里骗些金子来花花。可是我也是第一次干这无本买卖,我要多了!我也后悔了,我打算改成要白银的,可我再去桑家,现这老小子一家消失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陈璞苦着脸说道。
这妇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不受她的魅惑也就算了,还问啥说啥,没问的也说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办了,提前想好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
“既然你这么识时务,那你把桑河图交出来,就饶你们一命。”那妇人想来想去说道。
“大婶儿,你是不是傻?你都知道我们是骗子,还跟我们要桑河图,哪来的桑河图?这都是我们准备骗桑家的时候,编造的故事,那桑家原来有一个天才叫桑河图,后来失踪了。我一拍大腿,这不就是机会吗?既然失踪了就有可能活着啊!对了!大婶儿,你知道我们置办这身行头花了多少钱吗?上千两银子啊!这次是赔钱赔到姥姥家了!”陈璞都快哭了。
那妇人被陈璞左一句大婶儿右一句大婶儿叫的极为烦躁,陈璞的说辞又天衣无缝,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问话了,脑子明显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