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一条街,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喜庆的鼓乐声,那几人加紧脚步,往那鼓乐声的源头赶去。
陈璞三人跟着他们来到迎亲现场,此时正是新郎官把新娘从马车上抱下来,那新郎长的还算俊朗,只是嘴总是张着,有唾液流出,呵呵的傻笑。而那新娘浑身软软的,好像没有意识。
新郎抱着新娘子的手臂也有一些抖,可是依然吃力的坚持着,看来是被叮嘱过,不能撒手。旁边有老妈子赶紧帮他托着新娘子,在两个老妈子帮忙下,总算抱了进去,没出丑。
陈璞抱着膀子站在人群中,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新娘子是谁家的,没见过男人吗?还是家里穷啊?”
他这么自言自语,自然有人愿意搭话,“小兄弟外地人吧?这桑家可是我们东山路的名医世家,愿意倒贴给他家的姑娘,从这能排到南门去!别看桑家少爷是有些毛病,可桑家的家底儿那是实打实的金山银山。更何况,桑家的老爷可就只有大少爷这一个儿子,我要有闺女,我也倒贴送去!”
“哦?这位大哥知道的还真多,我还真是外地来求医问药的,这桑家的老爷可是桑河图桑神医?”陈璞衣服虚心求教的样子。
“看来你真是外地人,桑家的老爷叫桑洛书,你要求医问药,找他准没错,但是你要有银子才行,桑家的诊费可是高的离谱,平常百姓是看不起的。”那人唏嘘道。
“见识短,就别学人家卖弄!桑家四十年前的大少爷就是叫桑河图,后来也确实继承了家主之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年就失踪了,同年当时的桑家老太爷也去世了,然后桑家二少爷桑洛书才继承的家主。这位小兄弟,估计是听祖辈说起才慕名而来的吧?早就物是人非喽!”一位头花白的老秀才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位老丈,我是专程从甘泉路赶来的,几千里的跋涉啊,我爷爷当年的病就是桑河图桑神医治好的,如今我爹又得了同样的病,我特意来找桑神医求医问药的。哪里知道,已经物是人非了!老丈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陈璞靠近老者,解释道。
那老秀才,看陈璞彬彬有礼,又是个读书人,自然便有亲近感,笑呵呵说道:“正好,这热闹也看完了,咱们边走边说。”
桑柔打这老秀才说起桑河图就激动万分,茶娜赶紧握住她的手,小声说道:“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水落石出,别着急。”
陈璞和老秀才走出人群,两女跟在他们后面,陈璞笑容满面的问道:“是这样的,当年我家还没有迹,爷爷离家在东山路做生意,可是赔了。一着急得了怪病,后来被桑神医救治,不但分文不取,还给了我爷爷盘缠,让他能够返家。这样的大恩,爷爷一直不敢忘,时刻嘱咐家父与我,有机会来东山路一定高感谢桑神医,就是把家产分出一半也在所不惜。”
“你家老爷子,也是位重情重义的人啊!”老秀才感慨道。
“嗯,爷爷从小就教育我要知恩图报,他直到去世的时候,还让我一定要来东山路。前不久我爹也得了当年我爷爷同样的病,一切症状都一样,我家附近的名医都看遍了也不见好。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哪里知道桑神医不在了,当年桑神医可是给穷人看病分文不取的,怎么到了他弟弟的手里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陈璞十分的不解。
老秀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当年也受过桑神医的恩惠,没等报答的机会,人就失踪了,后来他弟弟接手以后,只认钱,没钱的话连他桑家医馆的门都进不去。”
“那您还记得当年桑神医失踪的时候是多大岁数吗?”陈璞问道。
老秀才盘算半天,“我记得当年桑神医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摆过酒,我有幸参加,他答谢大家的时候,说过,那年他二十五岁,现在想来真的是天才啊,二十五岁就有那等神乎其技的医术了。”
陈璞跟这老秀才闲聊了一路,没有什么更有用的信息了。
跟老秀才分开以后,陈璞对桑柔说道:“别着急,现在已经找到你爷爷的家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慢慢调查。现在我们知道的是,你爷爷当年医术极为高超,可以说是天才,二十五岁继承家主之位,二十六岁失踪。这所谓的失踪应该就是出家去了灵台寺,而你爷爷自己刻的墓碑写着的是享年六十五,二十年前在宁安救得你,那他至少二十六岁到四十五岁这段时间是在灵台寺出家的。”
“光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啊,还是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死啊!”桑柔不解。
陈璞耐心的解释,“他二十五岁的年纪继承家业,正是意气风,大展宏图的时候,一年后就出家,你想想得是什么样的大变故才会导致一个天才如此?他救你的时候明显用的是佛家的驱魔之法,能修炼出驱魔法门的都是有道高僧,又是什么事情让当时已是高僧的他放弃方丈之位隐居汴京?这两个时间节点,就是我们要调查的方向,懂了吗?”
“为什么我们觉得毫无用处的东西,你总结一下就变的条理清晰?”茶娜问道。
陈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都是智慧呀,你们这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桑柔上前一把抱住陈璞的胳膊,“反正我就是笨,我又不是不承认,你聪明就好,爷爷的事情,我只能靠你了。”
茶娜抱住陈璞的另一条胳膊,“她笨,我不笨,只是有你在,不用我动脑啊!”
陈璞看了一眼茶娜,“你这脸皮倒是学了我的七分,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