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洞明对突然杀出的陈璞,自然有所怀疑,可被陈璞左一句王老爷右一句王老爷叫的心下舒爽至极,又觉得这个小伙子有前途,识时务,点点头道:“毕竟是我姐姐,虽然有些不知好歹,可也不要伤害她,让她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老爷,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当,只是辉煌少爷昨天许下我今后做张府大管家,不知道王老爷意下如何?”陈璞眼露贪婪的道。
王洞明闻言,心中的那点疑惑便也散了,人总会以己度人,贪婪的人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知足的人,王洞明正是如此,看到陈璞眼中的贪婪欲望,什么怀疑都尽去,只要你有欲望,我就可以把握住你,不怕你不对我死心塌地。
“辉煌的话就是我的话,他许下什么我都会答应。”王洞明伸出手拍了拍陈璞的肩膀,也压低声音道:“把底下这些下人护院什么的,都给我笼络住,只要你能让他们都拥护我,这大管家非你莫属。”
陈璞会心一笑,“您就等着把张府的匾额变成王府吧。”
王洞明如他的儿子一般,越看陈璞越顺眼,简直就要视为心腹了,“哈哈,好好干!”
张念云看陈璞出了灵堂,毫不畏惧的与王洞明对视,“王洞明!我爹是不是你害死的?”
王洞明有了陈璞这个得力帮手越的意气风,哈哈笑道:“外甥女!可不要乱说话啊,姐夫卧床半年了,早就油尽灯枯,死了与我何干?”
“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小人!敢做不敢当?”张念云愤恨的骂道。
陈璞来到中厅院外的一间偏房,小环和那几个背叛的下人,被点了穴道扔在墙角,此刻的小环正满眼恐惧的望着他,陈璞没有理他们。径直来到床边,张王氏抱着自己的儿子,满脸泪痕,祈求着桑柔:“桑姑娘!一定要救虚彦!我求求你了。”
桑柔把张虚彦浑身检查了一番,张虚彦依然目光呆滞,桑柔看到陈璞进来,说道:“蛊虫在这孩子的耳中,现在就取出吗?”
“如果取出那施蛊人就会觉察吧,你能压制住,让那蛊虫不能作吗?”陈璞问道。
“没有问题,这傀儡蛊,是比较低级的蛊虫,我可以压制住。”桑柔说着在张虚彦的后脑和左耳周围连施六针。
“会不会有危险,不如取出来吧?反正他们也跑不掉了。”张王氏有些担心的建议道。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这种蛊虫很低级,您放心。”桑柔肯定的道。
陈璞也解释道:“现在我们还是没有证据,没办法将王洞明绳之以法,必须要有证据,或者让他自己亲口承认毒害张伯父,不然,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陈璞走出偏房,吩咐旁边的张一道:“去把咱们辉煌少爷弄过来,该他出场了。”
“好嘞!”张一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张一用独轮车推着王辉煌主仆回返,陈璞上前看了看睡的死猪一样的两人,说道:“把这个倒霉蛋也带到偏房去,连同那几个被收买的一起用绳子捆起来,捆结实了。”张一照办,陈璞把王辉煌从独轮车上拉下来在地方放平,从怀中取出个药瓶,打开瓶塞后,把瓶口在王辉煌的鼻下晃了晃,塞好瓶塞放回怀中。
王辉煌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不知身在何处,转头看到陈璞,好似看到亲人,“云福兄弟,我这是在哪啊?”
“辉煌少爷!张逢年死了!老爷也来了,正在脾气呢,张府已经被我们彻底控制住了,所有的家丁、护院、仆妇、婢女都已经被我说服,愿意跟着新主人,那些不不识时务的都被我赶出了张府,现在张府就是咱们王家的了。”陈璞报喜道。
“真的?干得漂亮!这么顺利,那我爹生什么气呢?”王辉煌不解的道。
“虽然张家上下已经都归了我们王家,可有一人还不是啊。”陈璞循循善诱道。
王辉煌豁然起身,“谁?谁这么不识抬举?”
“大小……张念云啊。”
“云妹妹啊。她不是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吗?对了,昨晚我喝多了,她说了什么吗?”
陈璞面有难色的道:“还是别说了吧,我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