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到什么时候?”霍金也有些心痒。
公孙贺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三五年,或许几十年,也有可能永远这么颓废下去!”
“没意思,没意思!明日我就向陛下上书,去李老将军那里耍耍,那边的匈奴应该还有些血性吧!”霍金立刻站起来表态。听了霍金表态,霍去病、石宝,就连李敢全都纷纷响应。公孙贺和公孙敖在一旁煽风点火,几个小子立刻全身充满力气,一阵风跑着冲向自己的帐篷,要向陛下上书。
看着几个小子疯狂的样子,卫青微微笑了笑:“哎!看来咱们的确是老了,想当年咱们恐怕也是这样?”
公孙敖道:“应该比他们还疯!苏子恒一个人就干去岭南,这些小子差远了!”
苏任摆摆手:“谁说是一个人,我可带了好多人,不过去之前我有计划,这帮小子纯属胡闹,在这里待烦了,想去李老将军那里,不过这些小子现在的样子非常适合李老将军的胃口。”
公孙贺连连点头:“正是!”
十天时间说快不快,说不快也不快。霍金、霍去病几个家伙觉得时间慢过的无聊,伊稚斜却觉得一眨呀一天就完了。眼看着离最后的期限剩不了几天了,作为单于终于到了启程的时候。匈奴王庭自当年军臣单于设在这里之后三十年中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是第一次。
厚重、粗壮的巨木被高高抬起,架在一辆特质的牛车上,如此单于金帐就完成了装车做工。三百头牛,五十个牧民指挥,宽大的不像话的单于金帐就行走在漫无边际的广袤草原上。单于是匈奴的王,所过之处无论贵族、领还是牧民、奴隶纷纷跪倒,为自己的单于送行。
右谷蠡王站在最外面,他没有心情下跪,可是他又不能不跪,不等他双膝落地,一名金帐侍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单于请右谷蠡王过去,请!”
伊稚斜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右谷蠡王,又或者是良心现。总之他在自己即将离开的时候,想再见见这个用整个族的命换他命的人。看着右谷蠡王鬓角的白,伊稚斜还真有些伤感。这些白完全是这几日长出来的,能想象到右谷蠡王现在绝望的心情。
伊稚斜的神色也不好,披头散的躺在金帐中。虽然金帐用上等的香料做了处理,依旧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药香和腐臭味道,这让右谷蠡王稍稍缓解一下忧愁。
“单于!”
伊稚斜淡淡的笑笑,挥手示意右谷蠡王过去:“我再给你说一遍,一定要拖住汉人,你的职责关系我整个大匈奴的生死存亡,绝不可退却!”
“是!”右谷蠡王对伊稚斜最后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都到了这个时候,伊稚斜依旧还要让他死守。这时候死守就等于死,所以右谷蠡王只简简单单回答了一个字,退出了单于金帐。
一路走,一路心痛。想起当年老单于在的时候,大匈奴是何等风光,汉人要用女人才能换取平安。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老单于一死,匈奴立刻变了天。先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打的天昏地暗,就在匈奴最虚弱的时候汉人趁机而来,一连几仗匈奴皆败,且损失惨重,直到现在竟然要靠逃跑来躲避。
右谷蠡王想冲着单于金帐唾一口,最后还是忍住了。回到自己的队伍站好,反身看见浩浩荡荡的单于车队。车队非常庞大,大大小小数百辆,大多数都是非常的木箱。不用看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匈奴数百年的积蓄都在这里,在这个害的匈奴几近灭亡的人手里。
右谷蠡王对身旁一名侍卫低声道:“去吧!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