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带走,这时候还不是睡觉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做呢!”
黄十三和蛮牛连忙上前,一边一个将宿醉未醒的霍去病架起来朝门外走。副将却没有让开,用自己的身子堵在大门口。黄十三怒道:“娘的,好狗不挡路,让开!”
副将有些为难,扑通一声跪倒在苏任面前:“将军,司马还在……”
苏任淡淡道:“一会给你送过来!走!”
三个人,云淡风气的进去,又毫无损的出来,还将霍去病带了回来,骑兵营出狼一样的嚎叫。张华之的亲兵营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就是一军统帅的声威,哪怕现在苏任已经不是东路边军的统帅,但在整个大营中他依旧是哪个一言可决人生死人。
霍去病回了骑兵营,张华之也被送回了司马府,事情看上去好像就这么结束了。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此次事件的起因是粮秣不足,这个情况依旧还在。司马府此次丢了好大一个面子,张华之就算再如何厚脸皮也得消停几天,苏任这个不是将军的将军自然而然又成了统帅。
孟方天回来了,那些被撤换的将校们也回来了。有了孟方天的鼎力相助,又有将校们的安抚,短短三天当大批的牛羊牲畜和粮秣运来之后,压在整个大营脑袋上的乌云总算是散开了。同时,又有一条好消息从皇帝的营地传来,让整个东路边军低迷的士气瞬间涨满。
张华之躲在家里一声不吭,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人活着争的就是一口气,何况张华之还是一个自认自己没错的人。长长的奏疏摆在刘彻案头,刘彻轻叹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刘吉庆:“说吧,此人是你举荐的,如何处置朕向听听你的意思?”
刘吉庆连忙跪倒:“陛下息怒,老奴辨人不明,还请陛下降罪!”
刘彻摆摆手:“此人以前办的事情朕觉得还是可以的,这一次实在是让人失望,看来此人难当大任,在温岭钻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查出他的来历,那就让他继续去温岭吧,若还不等查出来,就不用回来了。”
“诺!老奴这就派人转告。”
“对了,此间事情已了,长安的事情也了了,朕准备过几日就会长安,再回去之前,朕向见见那个人,你派人安排一下,记住,别让其他人知道!”
“老奴明白!”
苏任重新拿到虎符,再次上任东路边军统帅,所以又忙了起来。人一忙很多事情就顾不上了,大军调配,粮秣补给,已经交了钱的乌桓、鲜卑、扶余败兵如何撤走,很多很多事情都要苏任定夺,所以,赢广济的事情苏任一时间腾不出手。
赢广济已经催促了好几次,苏任据实相告,赢广济也是知兵之人,自然明白,所以他整日里心焦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希望皇帝能让苏任尽快离开军营回长安。
夜已经很深,苏任签署了最后几道命令,伸了一个懒腰,晃了晃僵硬的肩膀。霍去病非常识相的连忙将一杯清茶捧给苏任。苏任瞪了霍去病一眼:“今日又去哪里了?乌桓、鲜卑、扶余人都走了,你还能打劫谁?”
霍去病嘿嘿一笑:“高句丽王不是还没走吗?他答应给我鸡蛋大的珍珠。”
“鸡蛋大?世上哪有那么大的珍珠?”
“我不管,这是他答应的,若不送来我就拆了他的狗窝。”
“行行行,你的事情我不敢,只是不要太狠,留着有留着的好处,万一弄砸了我可不管!滚吧,睡觉去。”
霍去病刚走,韩庆也摇头苦笑:“去病今年也不小了吧?是不是该成亲了?”
苏任摆摆手:“不急,对了,可知咱们的客人赢公子最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