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茗春舍,掌柜是蜀郡成都人士,叫张朝贵。”
“茶肆的掌柜叫什么?”
“胡伦,吴郡会稽人。”
“可找到散播传言的人?”
“已经有了眉目,臣已经派人跟着,只要露出马脚立刻拿下。”
刘彻点点头:“很好,你下去吧!明日这个时辰再过来,朕希望能听到有用的东西。”
“诺!”
苏凯躬身退下。刘吉庆立刻找人来将建章宫内的蜡烛点起来。刚才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就连他这个常年在皇宫中待着的人都觉得不舒服,更不要说那些战战兢兢的宫女和仆役。光线慢慢变亮,房间里也有了些生气,刘彻依旧坐在那里,眼睛无神的看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刘吉庆躬身来到刘彻身边:“陛下,夜已深了,是不是该休息了?太后和皇后都交代老奴,边关的战事已经明朗,陛下不能这么操劳,该注意一下自己的龙体。”
刘彻微微一笑,反问刘吉庆:“竟然所有的传言都从一个地方传出来,你觉得这有意思吗?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刘吉庆没有说话。刘彻又冷笑一声:“这天下间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苏任刚要改兵制,栗宗让就跳出来,接着就传出栗家对朕的不敬,而后又是苏任要谋反,就连朕的那个好姑母都卷了进来,你说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都以为朕如此无能?都想看朕的笑话?”
“呵呵!陛下乃是千古明君,谁敢和陛下做对老奴第一个就不答应。”
“你个老东西,整天待在宫里谁认识你呀?就你这样的顶多能替朕挨一剑,能有什么用?”
“呵呵,老奴挨一剑只要能帮到陛下,就算死老奴也心甘情愿。”
刘彻哈哈大笑,起身往后宫走。走到门口忽然问刘吉庆:“你说这会不会又是苏任弄出来的?这小子最善于揣摩人心,弄出这事情让朕对栗宗让和他都起疑心,然后在弄一个朕信任的人掌管那个……”
“退伍军卒管理委员会。”
“对,就是那个退伍军卒管理委员会,他本来就没打算将这个什么委员会弄到自己手里,朕可是知道这小子最懒,你不拿着鞭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来两下,他绝不会干活,上次从西域回来一头钻进楼观台,不是朕让你去抓他,他永远都不会来见朕。”
刘吉庆笑的很诚恳:“陛下觉得骠骑将军找了谁来掌管退伍军人管理委员会?”
刘彻想了想:“卫青?不,卫青虽然可靠,也做事正直,但朕有大用,苏任不可能不知道;老李广过于刚猛,这些琐事他做不来;公孙敖、公孙贺那两个家伙更不行;李当户倒是可以,却远在西域,那地方也离不开他;去病、霍金几个年纪太小难以服众;更不要说他自己,文官他肯定看不上,只能是武将,要找一个他放心,朕也放心,又能服众,且心思安稳的人还真不好找。”
“老奴到响起一个人来,在骠骑将军送来的奏疏之中,曾提起代郡的中军将军谢百川!谢百川乃是先帝看重之人,驻守代郡二十几年,一直兢兢业业,几个兄弟和儿子全都战死疆场,听说此次霍校尉领兵突袭匈奴,谢百川又将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儿子放在霍校尉麾下,且立下大功,此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是老将深得军心,且此人淡泊名利,骠骑将军特意在奏疏中提及此人,恐怕也是给陛下的一个暗示?”
“谢百川?”刘彻思考了好久,猛然加快脚步哈哈大笑:“让苏凯收网,无论是谁全都抓起来,小子竟然给朕摆迷魂阵,那朕就让他知道后果。”
刘吉庆连忙紧走两步:“馆陶公主那边……”
“全都抓!这个时候敢伸手的都没按好心,魑魅魍魉正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