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单道:“此事不用苏兄担心,父汗已经决定会从他的部落中分出部分牲畜和苏兄交易,若还是不够就得征调其他部落的牲畜了。”
苏任想了想:“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劝大王还是和单于商议清楚,此地可不是榆次,两千里来回的消耗就不是个小数字,不是我不肯帮忙,对于单于来说代价太大,以商人的眼光,我不建议单于这么做。”
“那以苏先生的眼光,单于该怎么做?”中行说被霍金推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护卫,就差被绑上了。
霍金怒道:“这家伙鬼鬼祟祟在外偷听,被我当场抓住,大哥,怎么处理?”
苏任和于单没有想到中行说会在这个时候来,幸亏两人没说什么别的话。若是被这家伙听见,再传到单于耳朵里,于单和苏任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苏任示意霍金放开中行说:“中行先生要来,何必如此?大大方方的来,在下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中行说一笑:“苏先生还没有回答在下,以先生的眼光,单于该怎么做才能解决目前的困局?”
苏任笑了,随后中行说也跟着一起笑,两个人从微笑慢慢的逐渐的变成放声大笑,笑的于单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这两人面前,于单就像个孩子,跟不上人家的思维不说,连最起码的想法都没有。
苏任笑罢:“中行先生早已经知晓何必问我?”
“我还是想听听苏先生的意见。”
苏任深吸一口气:“无外乎还是老套路,匈奴人最擅长什么?不管是东面的乌桓还是西面的月氏等国,都是匈奴人最好的牧场,乌桓就不说了,月氏等西域诸国可都肥的流油,随便找几个国家敲打敲打,解决十万人的口粮不是什么问题,再说现在已经开春,再过几个月新的牲畜就会生出来,不用等到秋后就会不愁吃喝,短短几个月很好解决。”
中行说点头微笑:“果然和在下想的一样,希望单于询问的时候,苏先生还是这样的说法。”
于单长出一口气:“原来军师和苏兄都有对策,害的我还替父汗担心。”
苏任喝了口水,放下茶杯:“不过这么做也有风险,如果西域诸国宁死不屈,要和匈奴死拼到底,那对于单于来说损失会很大,就匈奴目前的形势而言,单于若是损失太大,就会有人按耐不住,这一点中行先生应该也知道吧?”
中行说翻了个白眼:“的确是,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苏任笑呵呵的摇头:“那可不一定,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天下就没有唯一这么一说,只中行先生有心,别的路并非走不通。”
“比如……”
苏任不说了,专心致志的开始烹茶。好久都没喝到蜀郡的茶了,苏任喝的很仔细,一口一口慢慢品,先闻气味,再来回在舌头上回味。苦涩之后甘甜从舌尖传到嗓子眼,喝一口就觉得全身舒服。
茶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去油腻。吃了一个月的肉,没碰见半点蔬菜,这对一个后世人来说就是煎熬,娇嫩的肠胃应付不了油腻的侵蚀,有了茶就舒爽多了。
中行说也很识趣,见苏任没有再说的打算便起身告辞。等中行说一走,于单便往苏任身边挪了挪:“苏兄说还有别的办法,可否告知在下?”
苏任笑道:“在匈奴周边除了我说的那两个地方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只不过就看单于有没有胆量而已。”
“哦?还有哪里?”
苏任笑着看了看南方,没有理会于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