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一阵苦笑,搞的淳于意不明所以:“有什么好笑的,”
苏任叹了口气:“可惜呀,老先生口中的大贤,已于五年前仙逝,就算是想为国效力也不可以了。”
“哦,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淳于意连连道歉:“有你也是一样。”
苏任等人的住所离匈奴人的客栈不是太远,一老一少聊天也不觉得深夜多么难熬。淳于意上了年纪,到了住所便回房休息去了,自有他的徒弟们伺候。苏任打了黄十三、霍金、石宝三人,也进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黑灯瞎火,找东西点亮油灯,四壁空荡荡的很不舒服。
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以前沒娶亲的时候,觉得一个人挺好,吃了睡,睡了吃,想干活了干活,不想干活搬张桌椅在院中的大树下一坐,品茶聊天多么惬意。但现在不一样了,一个人睡觉就感觉很孤单。今晚喝了些酒,下身一柱擎天,一闭上眼睛就是董倩或者冷月白花花的身子。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将苏任惊醒,不等苏任起身,门闩已经被撞断。一大群人挤进苏任的屋子。
公孙贺大喊:“出事了,出大事了,”
霍金叽叽喳喳:“有人,有人要动手。”
石宝忙着给苏任找衣服,黄十三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只有卫青和李当户站在后面心事重重。苏任被搞的有些烦躁,伸手捂住公孙贺和霍金的嘴:“停,一个个说,怎么了,”
公孙贺拿着一根竹简,递到苏任面前:“看了你就明白,刚有人送來的。”
苏任接过來。竹简上字不多,竹简不是纸张,沒办法折叠,也写不了很多字。这根竹简一共只写了五个字“衡山国刺杀”,沒有标点符号,意思却表达的清清楚楚。
“人呢,送竹简的人呢,”苏任连忙询问。
霍金摇摇头:“今日太守府的人送來的,说是昨夜有人放在太守的卧房里,和这根竹简一样,还有一根,让太守将这根送过來。”
李当户沉吟片刻:“会不会有人故意这么做,让我们改道,然后趁机下手,”
“想什么呢,那个不长眼的蟊贼敢和咱们动手,”公孙贺瞥了一眼李当户:“不说你我的武艺,就咱们手下二百精锐,山匪看见躲的远远的,即便是诸侯的军卒也只能看看。”
卫青摇摇头:“衡山国乃是我们南下的必经之地,若是绕道得多走好多路,但万一这是有人示警,我们一头钻进去岂不正中下怀,”
公孙贺冷笑:“怕啥,衡山国怎么了,我就不信他衡山王敢对朝廷大臣动手,此事若生在衡山国地界,他衡山王吃不了兜着走,”
李当户道:“此事不得不防,若有人嫁祸衡山王,咱们正好中计,一石二鸟,”
卫青点点头:“这也说不通,衡山国乃是衡山王的封地,要消灭我们这两百人,得多少兵马,这么多兵马,他衡山王会一点不知道,”
“就是嘛,”公孙贺赞成卫青的判断:“衡山王虽然蠢笨一点,却不是猪,是吧,”
“都别嚷,听我大哥怎么说,”霍金大声打断几人的争论
苏任一直在看那根竹简,区区五个字,是警告还是恐吓,在长安的时候,有消息说淮南王派人与韩焉有过接触,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和韩焉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是与馆陶公主仇恨很深。淮南王的人为什么不找刘嫖,却舍近求远接近韩焉。
所有人都等着苏任话,苏任却低着头,在屋里踱步。走几步将竹简拿出來看看,再走几步再看看。突然,停下脚步,分开人群冲出屋子。
谁也不知道苏任去干什么,一个个傻愣愣的望着他。苏任一路小跑,冲进赢广济的小院,将手里的竹简往赢广济面前一扔:“有什么建议,”
赢广济瞥了竹简一眼,抬头看了苏任一眼:“怕了,还是拿不定主意,”
苏任瞪了赢广济一眼:“要说就说,不说我就走,”
“那你走吧,”
苏任二话不说,抓起竹简就往门外走。身后传來赢广济的笑声:“哈哈哈……,这一次可是你求我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刘赐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