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摇摇头:“这么高的东西,怎么把水弄上去,”
“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看见边沿那些伸出來的东西吗,安上滑轮,每次一大桶,用一个时辰就能装满,足够这么大片区域吃喝拉撒。”
听苏任说的高兴,司马相如却越來越糊涂,在苏任修建下水道的时候,他还能看懂。后來,将茅房建在屋子里,司马相如就已经忍受不了了,现在又搞出这么个东西,他第一次知道建房子用这么麻烦。
司马相如摆摆手:“停。我來不是和你说这个的,有事找你。”
“何事,最近沒说听工地有问題呀,”
“不是工地,是有人來预订房舍。”
“哦,谁这么有眼光,还沒建好就看到了好处。这人一定是有大智慧的。”苏任一脸兴奋:“只要他真的买,我给他折扣。”
司马相如冷笑道:“就怕你不愿意卖给他。”
“到底是谁呀,”
“隆虑侯陈敎。堂邑候的二公子。”
“哦,的确让我意外。”
“那咱们卖不卖,”
“卖,为什么不卖,只要他出的起钱,买几套都行,”
“可他是……,”
“不管他是谁,就算是馆陶公主亲來,我也卖,”
陈敎有些局促,和他哥哥陈须相比,陈敎瘦弱一些,也稳重一些。屁股下的椅子让他很舒服,不断的挪动身子,感受着放松双腿的感觉。还有屋里放着的那个红彤彤的铜炉,也让陈敎很喜欢,屋里沒有烟气,却很暖和。就凭这两点,苏任绝不是一般人。
房门一开,冷空气呼的钻进來,陈敎连忙回过神來。看着苏任,苏任望着陈敎,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陈敎先施礼:“见过苏议郎,”
“隆虑侯客气,说起來我该先行礼才对,”
陈敎笑道:“我这个隆虑侯是托了先祖遗泽,沒干什么事,而苏议郎为陛下兴建太学,劳苦功高,该是我拜,”
苏任也笑笑:“咱们不说这些虚套的,隆虑侯请坐,说正事吧,”
“是是是,”陈敎连忙点头:“听闻苏议郎在太学周边建了些房舍,我与家父商议了一下,准备买上几套,不置可否,”
“当然可以,修建房舍就是人住的,有人买岂能不高兴,只要隆虑侯愿意掏钱,自然卖给你,”
“多谢多谢,”陈敎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上面写的是钱币的数量,下面盖有堂邑候和隆虑侯的印章。苏任以前在历史书中看过,最早的纸币出现在宋朝,称之为交子,沒想到在大汉早已经有了绢帛币。
司马相如结果看了看,上面竟然是十万钱,一脸惊讶的望着苏任。苏任却云淡风轻的,并沒有因为钱财太多感到惊讶:“隆虑侯果然大手笔,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几栋了,”
陈敎连连摆手:“苏议郎误会了,家父言只买一栋,苏议郎替陛下兴建太学,作为皇亲不能不有所表示,剩下的钱是我与家父捐出來,助苏议郎建太学的。”
“哦,难得堂邑候和隆虑侯如此费心,那……”
陈敎再次施礼:“小小一点钱财不足挂齿,我与家父所捐的这点不足苏议郎万一,甚是汗颜,还望苏议郎在陛下面前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