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冷笑道:“别的不行,认人还从來沒错过,兄弟们好好招呼姚先生,这人诡计多端,差点把你们骗了,要我看免得逃跑,干脆打断腿,”
“别别别,啊,”在姚叔爱的一再哀求中,两刀背下去,风流倜傥的姚先生变成了瘸子。
郭解被惨叫一惊,稍微疏忽了一下,冷峻抓住时机,一剑刺中手腕。郭解的宝剑落地,也被三人生擒活捉。
京兆尹的公人们清理完街口的地痞和乞丐,被街道里面的场面震惊了。很浓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弥漫,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迹,一个人都沒有。胆小的觉得浑身冷,汗毛都已经起來了,不自觉得往大家身边靠靠。
“头,咱们怎么办,要报告吗,”一个公人问公人头。
公人头咽了口唾沫:“你确定这都是人血,”
那公人点点头:“我干这一行十几年了,那时候错过,是不是人血闻闻就知道,别的血有腥膻的味道,你闻闻这血,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沒有,绝对是人血,死的人还不少。”
“尸体呢,”另一个公人问道:“大白天的杀了这么多人,一具尸体都沒有,”
“不如我们抓个百姓问问吧,带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得了提示,公人们立刻扭头看向那些还在围观的百姓。机灵的明白了公人们的意思,掉头就跑,那些蠢笨一点的,被公人们悉数抓获,不由分说就被带回京兆尹府。
苏府的院子里,几十具尸体就摆在靠墙的地方。从僰地來的六个仆人,正在处理。他们面前是一大缸绿色的液体,刺鼻难闻,沒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两人抬一具尸体,顺着缸边慢慢滑下去。绿色液体冒出一串串气泡和青烟之后就什么也找不见了。
这是僰人的手艺,他们将那绿色液体叫绿油,苏任第一次闻到的时候便知道,绿油就是某种强酸溶液,或许是硫酸,也有可能是盐酸,还有可能是两种酸的混合物。不知道僰人是怎么弄出來的这东西,但是用绿油处理这些尸体最好不过。为了准备这次的计划,六个僰人将他们的存货全都拿了出來,才弄了这一点,不知道能不能处理掉所有尸体。
窦婴、灌夫、郭解和姚叔爱就坐着尸体对面,全都将手脚捆绑,并派十个护卫看管。几个人眼睁睁看着一具具尸体化为乌有,使劲眨巴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魏其候,你可知这种东西,”灌夫这种冲杀军中亦无惧色的人物,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害怕:“他们会不会把咱们几个也都扔进去那大缸,”
窦婴摇摇头:“苏任虽然胆大,却也沒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毁尸灭迹可以,咱们可都是活人。”
姚叔爱被打断的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摆放着,这是石宝故意弄的,还用木板做了固定,就算是长好也别想复原。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腿:“那可不好说,一口气杀了上百御林军的人二位可曾见过,我等都是低贱之人,死不足惜,二位可是国之栋梁,魏其候更是太皇太后的侄儿,若是就这么……”
郭解鄙视的瞪了姚叔爱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姚叔爱还要忽悠窦婴和灌夫。
灌夫连忙摇头:“这么死太憋屈了,他要真杀我,直接來个痛快就是,魏其候你说呢,”
窦婴紧皱双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叔爱凄惨的一笑:“到时候怕就由不得你了,”
“闭嘴,再胡说八道,先把你扔进去,”石宝倒背双手,带着两个护卫來到众人面前。姚叔爱连忙闭嘴,他知道这小子是个笑面虎,面带微笑心最毒辣,当真把自己扔进去就划不來了。
石宝一挥手,两个护卫上前给窦婴和灌夫松绑,石宝施礼道:“魏其候和灌夫将军见谅,刚才事出突然迫不得已,我家先生已经回來,在大堂设宴为二位压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