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摇摇头:“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原來在家的时候让我惯坏了,你记住你现在是皇后,是皇帝的妻,不可再使以前的性子,动不动就惹皇帝生气,彻儿能喜欢去椒房殿吗。”
“母亲,”陈阿娇更加委屈:“是他不愿意來,不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外孙女兼孙媳妇,窦氏出言相劝:“夫妻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小夫妻去处理,馆陶。你今日來有什么事。”
刘嫖连忙扔下陈阿娇,笑呵呵的來到窦氏身旁,趴在窦氏耳边满面笑容的说了好一会。刘嫖说的高兴,窦氏却听的奇怪。等刘嫖说完,窦氏淡淡道:“你真的是这个意思。”
刘嫖连忙道:“女儿自然是这个意思,母后也说了,咱们刘家的江山不能沒人继承,彻儿与娇儿大婚已经有几年了,若是这宫里再沒有动静,恐怕那些大臣和诸侯王会胡说八道,若是玷污了彻儿的名声可不好,”
窦氏点点头:“这话说的也对,但那个董仲舒是个儒生,”
“母后有所不知,董仲舒虽是儒生,他的女儿六岁起便被高人带走,十几年來一直沒有联系,前两年才回來,女儿已经派人打听了,一切都很妥当。”
“母亲,你和皇祖母说什么呢。”陈阿娇听出來话里的意思不对劲。
刘嫖瞪了陈阿娇一眼:“我和你皇祖母说事情,你别插嘴,”
王太后听出了些门道,她绝不相信刘嫖会有这么好心,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刘彻登基好几年來,后宫之中只有皇后陈阿娇一个女人。但凡刘彻有什么风吹草动,刘嫖和陈阿娇就会大闹一场,甚至告到太皇太后这里。结果就是,她王太后和皇帝刘彻被太皇太后训斥一顿。今天,太阳竟然从西面出來了,刘嫖怎么会主动给刘彻送女人。
王太后笑道:“对,皇帝是该再有几个妃子帮着皇后一块管束。”
“敢,”陈阿娇大喝一声,全然沒将王太后放在眼中,指着王太后怒道:“谁敢给宫里带女人。我就打断他的腿,”
“放肆,怎么和太后说话。”刘嫖把眼睛一瞪。
陈阿娇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母亲,她要给皇帝再找几个女人,你不管,还骂我。”
王太后不在说话了,静静的坐在那里。刘嫖瞪着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怎么说那也是太后,皇帝的母亲,也就是陈阿娇的母亲。作为儿媳妇竟然如此和太后说话,不惩戒是不行了,哪怕那个太后沒什么势力和威严。
“啪,”这个耳光响亮而清脆,结结实实的打在陈阿娇的脸上。
陈阿娇呆若木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会打她。以前遇见这种事情,都是刘嫖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今天竟然动手打了她。陈阿娇捂着脸:“皇祖母,她打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呀,他们要给皇帝找女人,还打我,”
“打得好,”窦氏怔怔的坐着:“我大汉以孝立国,我还从來沒有听过那个皇后敢拦着皇帝选女子进宫的,何况底下坐的是太后,也是你的母亲,你就如何和你母亲说话。”
陈阿娇彻底懵了,事情全都变了,沒人帮自己不说,还一个个都怪自己。扑倒在地哭的很伤心。可惜,任凭她怎么哭,哭的如何伤心,始终沒人理她。
窦氏道:“这件事就这定了,找个机会将董仲舒的女儿带进宫來让哀家和太后见见,若是不错就留下吧,”
刘嫖大喜,连忙点头:“喏,孩儿这就去安排。”
听着刘嫖就要去找人,陈阿娇猛然间爬起來,一擦自己的眼泪,大声吼道:“我绝不会让那什么姓董的进宫,”一甩袍袖,带着她的侍女和宫人气冲冲的离开了长寿殿。
苏任的白马四蹄翻飞,恨不得立刻进入长安城。馆陶公主刘嫖竟然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一招非常狠,可谓是釜底抽薪,不但打击了他苏任,还有可能让苏任和刘彻成为死敌。明天就是董倩进宫的日子,今天晚上必须赶回长安。
霍金一带马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还有十里,大哥,咱们休息一下吧,都跑了一整天了,天黑之前可以回城,”
苏任却沒有停,从霍金身旁冲了过去,扭头大声吼道:“不是可以,是必须得进城,快走,进城再休息。”
紧走慢走,终于在城门关闭的一瞬间,苏任等人回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