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来商量去,竟然还是毫无头绪。说白了苏任等人就是一群商贾,处在四民之末。认识的人也以商贾居多,朝廷大员们宁愿和老农坐在田埂上,博一个亲民的形象,也不愿意和奸诈的商贾们同流合污。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把希望寄托在田蚡身上。
田蚡虽贵为国舅,出身并不好。这家伙贪财,用金钱最能打动他。第二天一早,苏任便来到田蚡府上。田蚡已经被罢官,府门前自然冷清不少,除了那些同流合污的家伙,没人愿意离田蚡近一点。
黄十三上前叫门,两个门子立刻过来阻拦。黄十三谨记苏任的话,使劲的忍着怒气,那双眼睛已经将这两个门子不知道杀了几回。
苏任呵呵一笑,抬脚上了台阶,顺手从黄十三怀中摸出钱袋子,恭敬的递给门子:“有劳二位通报一声,就说蜀郡苏任求见,至于国舅见不见,在下不会纠缠!”
门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子,上下打量苏任几眼:“是个识相的,行,我就跑回腿,你们在下面等着。”
“有劳有劳!”苏任陪着笑脸,拉着怒气冲冲的黄十三回来。
司马相如摇摇头,叹息道:“看来你的钱要打水漂了,田蚡不会见你的!”
“为何?”
司马相如道:“先生进城的时候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太皇太后,以田蚡的精明,这个时候不会惹祸上身!虽然田蚡爱钱,却更爱命!”
“凡是总有个例外,没人知道田蚡是怎么想的,暂且候着吧!”
门子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冲着苏任笑笑:“我家主人有要事处理,你们回去吧!”
司马相如望了苏任一眼,一副怎么样的表情。苏任毫不气馁,仍然面带微笑,对门子拱拱手:“多谢小哥,我们这就走!烦劳小哥告诉国舅,我会天天来!”
门子冷笑道:“天天来又能如何?我家主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上了马车,苏任反而笑起来,看了看司马相如,问道:“这条最后的路也走不通,司马兄还有什么门路?”
司马相如摇摇头:“我在长安也就住了一年,不过是个侍诏,连朝堂的大议事都进不去,田蚡还是先生在蜀中时的旧识,说起来实在汗颜。”
苏任道:“汗颜干什么?等将来这些人会求到你门上的,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司马相如笑笑:“但愿吧!”
出了子午路拐上朱雀大街,这条街是长安城的南大街,一直通往城外。也是除了东西二市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人来人往,马车走的很慢。忽然一阵喧哗,让整条街沸腾起来,一大队穿着公人服色的人,从街道两边围拢过来,顷刻间将苏任的马车包围其中。
为一个络腮胡子大声吼道:“前面可是蜀郡商贾苏任的马车?”
黄十三大怒,从车上拖出自己的大斧就要冲过去。苏任连忙伸出脑袋,将黄十三叫住:“几位,我就是苏任,不知……”
“拿下!”公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便将苏任往车下拖。黄十三奋力反抗,几个公人被打倒在地,冲着驾车的驭手吼道:“你们先在,我断后!”
苏任叫住驭手,大声道:“别伤人,我跟你们走!”
“先生!”黄十三和司马相如大惊。很明显这伙公人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苏任此去必将凶多吉少。
苏任转过身对司马相如笑笑:“记住我刚才的,没有我的吩咐,不可有任何行动!”
司马相如点点头。
不等司马相如再说,苏任又道:“让他们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眼睁睁看着苏任被公人带走,司马相如愣在当场。黄十三撒脚如飞就往回跑,他要去叫人,就算是劫狱也要把苏任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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