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白着脸色看向老者:“此举有违天谴,恐怕会……”
“施术的又不是老夫,就算天谴也劈不到老夫身上。”老者笑了两声,深有感慨,“李修缘,你也莫摆出那副清高不愿的样子了。你若是见不得此事,大可直接出手,你眼下孤身一人,最大也不过赔了自己的性命吧!”
李修缘沉默了片刻:“修缘……修缘不敢。”
“谅你也不敢。”老者起身,语气不无嘲讽,“你要真那么清高早自尽了。我见你装的都累,明明是个小人,奈何要装君子,要知道君子不易,伪君子亦不易啊!”
李修缘脸色青红交加,跪了片刻后站了起来:“那此事我阴阳司……”
“你一个大天师管不住你手下的人么?”老者看也不看他,“尤其是那种惹事的,留心着,莫让他们怀疑到老夫头上来。”
李修缘道:“是。”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老者叹了口气,“我等今日还有些事情。”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感慨:“最近有几家的小辈真是不消停,要是他们自家长辈不管的话,老夫可就出手了,到时候折了什么重要孙儿的,莫要怪老夫心狠手辣。”
……
“阿嚏!”正看着周方呆的王栩突然打了个喷嚏。
卫瑶卿歪歪斜斜的倒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快要睡着了,身上搭的是她大哥卫君临的毯子。她倒是想离开的,但这周方醒了,李修缘不在,吏部的人一定要她留下来看着。
那边兴奋了一晚上的智牙师终于回去休息了,临走时还热情的邀她:“卫天师要不要去我那里休息啊!我那里宽敞的很,床也软和……”
这话一出,卫君临当下便变了脸色:“男女授受不亲,左贤王自己回去吧!”在卫君临的一力要求下,她干脆便斜躺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王栩突然一个喷嚏,倒是惊的原本快要睡着的她回过神来了,看向四周。吏部官员也都走的差不多了,除了主动留下来的崔璟和王栩之外,只留下了两个,眼下也斜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卫瑶卿拉着毯子,看向那边还在奋笔疾书,不知道说着什么的年轻官员,感慨道:这两个人还真拼啊!
王栩这一声喷嚏打出来,当下便自嘲道:“许是有人在说我……”
“对啊!”卫瑶卿拉着毯子,闭着眼睛,一副将睡未睡的姿态,“说你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出手搅了人的好事,说不准有人要来教训你们了。”
王栩闻言倒是想了想,和崔璟对视了一眼,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等纵然有祖父相护,但也说不准做事太直有人看不惯,还真想教训我等。既然如此,近日我可要想办法多留在卫天师身边,免得着了什么人的道。”
卫瑶卿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见几个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栩突然又笑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能和你一唱一和的人,这位匈奴的左贤王还挺有意思的。”
别人厉害不厉害,他王栩不知道,但是卫瑶卿却是他生平仅见的厉害女子,能和她一唱一和,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的怎会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