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仁?便成魔?
我心里不由一声苦笑,是谁这么大胆,这方法还真够极端的,也许我知道有一天,或者某一个时刻,或许是年纪轻轻时,或者是老态龙钟,我会突然之间,又或者安然的死去。
也许,我这微小的名字不会让世人所知,也许,以后的生活将会安安静静,如小溪流水,再也许,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或者,哪怕我现在一字一字的将这些经历写下时,他们,她们,都不会相信。可他麻的这的确是真的。
但是,当我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我为自己骄傲,因为我不会抛弃朋友,因为我敢勇于去承担,因为我可以不怕死了。
爷爷、混蛋小舅、肖帅、扎西堪布、明仁、李查底、格古教授、普旺大叔、德央拉、还有……还有蓝晓,只要一想到,我的嘴角就会露出一抹微笑,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哪怕那是夭折的第一次恋爱。
是的,我曾经有多么的失败,是的,我没有大富大贵过,是的,我和千千万万的大众一样渺小。
但是,人除了追逐金钱以外,还有自己更重要的事,比如,理想。
人要有理想与责任,万一,走着走着,梦想就实现了呢?
许多事情,没有原因,只有一种义无反顾。
我再次看了一眼一脸担忧与期待的扎西堪布和明仁,还有在地上的痛苦的肖帅,还有他们身后的那片黑暗中,也许李查底就在那黑暗的某种角落。
他们的功勋与世长存,他们的英名为人不知。我,袁诺,恨这句话!!!
一走到石室之中,我能感觉现在在这里尸毒幻叶所散的气息更重了,它就像停留在暗处的捕食者一样,等待猎物靠近它的时候,开始无声无息将幻毒通过空气送到对方的身体内,然后慢慢控制对方。
那七具女尸在那墙壁上,她们那着紫光的双眼直直盯着我,那是一种能让人从心底都会感到有些……有些……有些美丽与迷恋的光,只要看它一眼,就会产生想再看两眼,就想走过去,走到它的面前,好好的,仔细的看着那眼中的紫光。
但是我身上有十五眼天珠后,这种幻象对我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
看着那满壁的紫叶,好像它们就从石头上长出来的一样,根本找不到根在哪里,我能感觉胸前的十五天珠之前散的气息是阵阵暖流,现在却是阵阵凉流,就像深山中间的清澈的溪水一样,让我的脑海始终保持着清醒。
看了一半天,实在找不出哪儿会找着那个藤根,心里一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我就走近吧,大不了用血骨刀一点一点将它一叶一叶挖出来。
当我离那一墙的尸毒幻叶越来越近的时候,闻到香味也越来越觉得好闻,同时十五眼天珠散来的清凉也越来越多。
就在离墙体还有两米的时候,我的面前一下子出现一道光波,或者称之为光门更对,面对这奇异的情景,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一下子吸进光门之中。
“赛古秀,马队与礼物都准备好了。”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一个穿着旧式藏装的仆人在说话,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很恭敬,弯着腰。虽然不认识,但是意识里告诉我,他是我的一个小管家,这次他准备的是聘礼,我要去日喀则的江孜迎接我心爱的达娃。
我不知道这一幕是怎么会出现的,我能感觉自己就是这个现在衣着华丽的藏族少爷,但又不是他,而他又不是我,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真实,却又不真实。
我站在一处十分气派的藏式房院之中,在不远的半山之上耸立着一座豪华的宫殿,面前的这座宫殿很眼熟,嗯,这不是布达拉宫么?但是现在的布宫远远后世那样雄伟壮观,甚至一些墙体都有些破损,而且那上面的宫殿好像也少了一座。
现在的布达拉宫的前面根本没有后世那样的广场,在它前的是一个大大的水塘,里面生长着一些水草与芦苇,还有一些树木,布宫下面也没有宽阔步的马路,而是一条泥路通向大小昭寺和八廊街,在拉萨城中大多还是低矮的房舍,大多都是泥路,到下雨全是泥泞,一旦起风,沙尘很多。
我的父亲是嘎伦,布宫中俗官之,我是家中的少子,名叫格日,大哥早已经出家了,二哥在噶厦里担任着一个官职,如果他的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接父亲的官职,我就在守着产业,这是西藏贵族家庭中典型传统,一子为僧,一子为官,一子守业,这样才能将家族大业扬光大。
现在,我就要将去日喀则江孜的康萨老爷家迎接他的小女儿达娃,我和达娃从小都在拉萨城中长大,两家是世交,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一想到三年没有见的达娃,我的心早已飞过羊湖,飞过卡若拉冰川,飞到江孜平原上了。
马队经过曲水后,上了盘山路,经过羊湖,那时的浪卡子只有一个村庄般大小,然后翻过万年不化的卡若拉冰川后,就到达素有西藏粮仓之称的——江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