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陈飞扬现在虽然不像在其它剧情之中资料完整,近乎有先知先觉的优势,但即使是从所见所闻和残缺的资料当中,他都能够清晰的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六道天宫所图甚大,他穿入中原已过六代,一直都安分守己,连声名都不曾泄漏在外,只有寥寥几人听说过,怎么会突然出了一个杀人如麻的道主?
而这个几乎得罪了整个武林的杀人事件,既然真凶未曾抓到,又是谁把火引到六道天宫头上?
当今朝廷暗弱,民不聊生,眼看就要覆灭。这一朝原本就是外来胡族,受到汉人的全民抵抗,并无建立起有效的控制,尤其是中原武林,一直都是反抗军中的核心力量。
如今中原武林陷入长期的内斗,最得意的应该是朝廷。
说这件事背后没有人动手脚,陈飞扬一点儿都不相信。
如今他是修行门派的弟子,对这种低层次的武林本是不太感兴趣,不过其中因为涉及到王朝更迭,他也很愿意在其中助一把力,也就信步朝着西面六道天宫的位置而行。
这一日,他行走到陕甘道上,见面千里戈壁,轻叹,下了马,找一个路边茶棚,喝茶喂马。
只给了二两银子,茶摊老板就感激涕零,与小伙计一起,为陈飞扬的马上上下下刷得干干净净。
陈飞扬静坐喝茶,却见不远处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跌跌撞撞从戈壁之中奔逃而来,姿容清秀,脸上却全是尘灰,眼中更多惊惶之色。
在她身后,追着几个服饰不同,持刀抱剑的武林人士,看上去凶神恶煞,带起沙尘滚滚。
这等仇杀之事,茶摊老板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照旧认真地为陈飞扬洗马。
那少女奔到陈飞扬面前,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孱弱,并无可能救助于她,眼看今日是跑不了,干脆就定下神来,狠一狠心,在陈飞扬对面坐下,拿过他的茶碗,咕咚咚一口气将半碗冷茶喝干,这才随手一掷,将瓷碗摔得粉碎。
“好,今日就是姑奶奶丧生之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狗崽子取了我的命!”
她年纪甚轻,口气却是极大。
茶摊老板暗暗叫苦,却不敢多说,只埋头洗马。陈飞扬知道,笑了笑,“老板,要是打坏了什么东西,都算在我账上便是。”
武林中人好勇斗狠,也很难分得清谁是谁非,不明真相之前,陈飞扬并不想出手干涉。
不过这茶摊老板本小利微,要是砸坏了桌椅碗盘,只怕是心疼的要死。
茶馆老板苦笑,摇头婉谢,“多谢公子爷!但怎么好算您的,此地民风如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老朽也习惯了,不妨事,不妨事!”
这事情与陈飞扬无关,老板也善意劝他不要搅进来。
那年轻女子倒是转头看了陈飞扬一眼,嗤笑道:“一个文弱书生,.乳.臭未干的娃儿,倒有几分豪杰气,不过也不用你赔了!”
“追杀我的,乃是武林正义盟下之人,他们自认名门正派,如果是他们打赢了,一定会给钱赔偿,不回让这老板蒙受什么损失。”
死到临头,她却还是谈笑自若,对敌人的评价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