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月身上是有伤没错,可耐不住人家不要命啊,不多时,身边就倒了一片黑衣人。
我躺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与这群黑衣人缠斗。
这样的斗殴场面可不多见,就凭南柳月这自杀式的打斗技能到让这群黑衣人一时不敢靠近。
在这么下去,劳资辛辛苦苦照料的病人就要回炉再造了,我是不是该出手了?
这么想着,我缓缓坐了起来,眼见着南柳月已经力不从心,脸色苍白如纸,细密的冷汗挂在了脸上。在这么拖下去,铁定是被人一刀砍得掉脑袋。
“姑娘,你瞧瞧,国师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何时,李茂来到了我面前,磋磨着下巴,一脸笑意,好像那一个一个倒下来的人是路边的破木烂石,跟他没什么关系。
眼神都懒得给他,我凝聚内力合于袖中,直接掀起一阵风,地上的碎石如锋锐的利刃直朝着他的面门而去。
地上的沙石混着枯草落叶,沙尘暴一般地厉害气息让人避无可避。
饶是李茂早有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刮去半条命去,狼狈地滚在一旁,脸上被擦得没有一块好皮,血淋淋的,十分惊悚。
南柳月见着小筑门口的动静,一时失神,右臂被划了一道口子,黑布上的血迹不明显,但鲜血滴落在石板路上倒开出了一朵一朵刺目的花。
李茂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心眼儿多,毒辣狠气,被重伤之后也不忘完成任务,死了心地就提着刀冲着南柳月去了。
以为我瞎的吗?
北倾无念从来没说有什么武器在手,我也不能冲上去就捏人家的脖子,这样太残暴,太血腥,不好看。
想了半天,自袖中滑出一道白绫,内力甩出,左右开弓,直接拍飞难舍难分的黑衣人,将南柳月周围的那一群搅了个干净。这一次,可是谁都爬不起来了。
“没用的东西!”踩着步子缓缓走着,一会儿踩上谁的手,一会儿踩着谁的脚脖子,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就当没有听见。
李茂这回可不敢再摸老虎屁股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你,你到底是谁?”
“吾名,北倾无念。”
我双睫微垂,扫了一眼这些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废人,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惑人的邪气,分明是孤高风华的脸,惊觉这样又毫无违和感。
听着耳边的沉吟,南柳月被这矜贵的称呼吓了一跳。他立马领会精神,硬挺挺地跪在地上,恭敬道:“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
地上的这些杂碎一个个眼睛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这,这青苍国太后怎么跟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以色侍人呢?
这样看来,以暴制暴才对吧?
我哪有闲工夫管他们这些人怎么想,看着地上跪着的南柳月,垂目听令的模样自有一番淡然光景,松散的髻随意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