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结束,余洋感觉自己被土葬了一般,整条通道好像变得窄了几分,而通道的出口位置也被堵住了一点。
猫着腰从地上站起来,来不及清理身上的尘土,身前挂着冲锋枪,四肢着地,手脚并用的快步的往前爬去,通道尽头的位置已经被掉落的尘土给遮掩一部分,只剩下大半的位置,不过幸好没有塌陷,不然余洋只能够原路返回或者被活活的埋在通道之中。
用力的将堆在一起的沙土推了出去,之前挡在通道口的白布已经不知所踪,余洋从通道之中跳了出去,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如同站在炼狱之中,甚至用炼狱不足以形容余洋看见的场景。
这个地下室,确实是德国人的一个临时医疗站,大约有二三十多平的地下室之中紧凑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木板,床,房门等等各种各样的杂物。
余洋扫了一眼地面,自己的脚边,还有地上躺着十几具已经扭曲的尸体,刚才爆炸的中心位置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周围四零八落的散落着被炸成碎块的残肢。
脚边的尸体,已经没有几具完整的,有带着白红袖章的断臂,半截大腿等等,距离爆炸中心比较远的,尸体保存还算比较完整,裹着纱布的伤兵,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等等。
尸体互相纠缠着躺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爆炸产生的浓浓的灰尘依旧在房间之中飘散着,余洋从通道之中跳下来之后,开始剧烈的咳嗽,每呼吸一口,就感觉到自己呼进了一大堆的尘土,让人感觉到呼吸十分的不顺畅,就好像作者在吃土一般。
余洋用自己的大衣捂住自己的嘴巴,右手拿着冲锋枪,检查这个地下室,寻找还未死去的德国人,地下室充斥着灰尘,如同冬季北京的清晨,微弱的灯光,勉强将房间照亮,但是可见度十分的低,只能够看见自己面前四五米的距离,更远的地方只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在爆炸之中存活活下来的德国人还有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躺在病床上的伤兵,能够站着的德国人在刚才的爆炸之中已经死去大半,活着的也都在痛苦的呻吟着。
二三十平的地下室看起来很大,三枚手雷的威力虽然不足以将这个屋内的所有人都炸死,但在封闭空间之中爆炸产生的威力要远远的高于空旷地带。
德国人痛苦的呻吟声,从余洋走进房间之中开始就从来没有断绝过,有的一部分是来自躺在病床上伤员,他们大多数都是手脚不能动,一脸惊恐的看着余洋,不断的大喊大叫着。
还有一部分有些则是这个医疗站的医生或者守卫,这一些人可能由于距离洞口比较远,爆炸产生之后,没有被炸死,但是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被炸伤。
余洋抱着武器看着周边的德国人,一部分穿着军装的德国人,余洋毫不犹豫的选择开枪,不过当余洋将这一类人全部清理完毕之后,地下室之中,就只剩下了病号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