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酒厂要正式开张啦!”
消息一经传播出去,金陵城内再起风雨,无数人拭目以待。
经过品酒大会的宣传,如今白酒的魅力可谓是人尽皆知。君莫笑、东流水、浣溪沙、临江仙,以及品质最好但名字也最不搭调的二白酒,无一不为金陵百姓津津乐道。一杯在手,再把诗集念上,喝一杯,吟一,再喝一杯,再吟一,那叫一个骚啊!嗯,文人骚客的骚,不是风骚的骚。
只可惜,千金易得,一酒难求,人们想骚也骚不到哪里去。要是白酒管够的话,绝壁要骚到浪起来的节奏啊!左等右等,如今终于等到大周酒厂要正式开业了,那岂不是意味着……
“终于要分蛋糕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就说等了这么些天,怎么还不见动静,敢情那白先生是在等开业!”
“备礼!备厚礼!大周酒厂背景深厚无比,一定要备上重重的厚礼方显诚意!”
一时间,金陵城内鸡飞狗跳。
老百姓们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以及品尝那白酒的美味——十两银子一斤的临江仙咱虽然喝不起,但最便宜的君莫笑,咱还是可以尝尝的。听说那白酒十分抢手,到时候可得多买点回来存着才好……
而早就饿绿了眼睛、等着分蛋糕的各大酒家们,在备礼的同时,也纷纷伸长脖子等着……挨宰。
是的,他们已经做好了挨宰的心理准备。
这白公子今非昔比,你看,他先是不声不响弄出个白酒来,然后放在兰桂坊只送不卖,充分吊起了人们的胃口,然后再开一个品酒大会,连狄仁杰、怜星、李白这样的大神都惊动了,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紧咬底线,绝口不提经销的意向,甚至连价格都不肯公布。待到品酒大会余热散去之后,他又突然抛出价格来吸引视线,紧接着又大张旗鼓说要办一个开张仪式……
这一系列的举动,瞎子都看得出就知道这货不好惹了!其手段之老辣,连许多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奸商都自愧不如,想分蛋糕哪有这么容易?等着挨刀吧!
盼只盼,他能下手轻点,好歹给自己喝口汤……
……
大周天授二年,七月五日,宜祭祀、沐浴、祈福、斋蘸、结盟,是个大好的吉日,酒厂开张的日子就定在那一天。
如今是六月二十五日,距离开张还有十天时间,与大周酒厂休戚相关的兰桂坊突然宣布休业十天,说是要进行整顿。
“整顿?托那白酒的福,兰桂坊生意蒸蒸日上,碾压其他同行,还整顿什么?”
“谁知道呢,白公子行事素来出人意料,估计又在憋着什么大招吧……”
“只可惜这几天喝不到那白酒了……”
“忍忍吧,等开业了喝个够。再说了,就算不整顿,你也不一定抢得到啊。”
“说的也是……”
人们议论纷纷之中,白河在兰桂坊宣布休业的当天就去了一趟笼烟楼,想找怜星商量点事,另外还要找笼烟楼的老板引见一个人——赛鲁班。
秦淮河边的凉亭、浮陆、擂台等等,都是品酒大会前才一夜之间建起,正是出自赛鲁班的手笔,甚至连笼烟楼本身,都是那赛鲁班设计的。那么不消说,笼烟楼跟那赛鲁班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如今兰桂坊停业整顿,白河就是想趁此机会将内部彻底整改一番,时间只有十天,有点紧张,于是就想请这位名匠帮忙。
品酒大会这么的排场那赛鲁班都能一夜之间捣鼓起来,十天时间整改一个酒楼,那当然不在话下了。
“汪汪汪——”
三滚载着白河一路疯跑,平时走路至少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只需要十分钟就到了。不得不说,这二哈虽然是二了点,但是作为一个坐骑,它还是很优秀的,至少够快,必要的时候还能吓唬一下围观的八卦群众。
拜品酒大会所赐,笼烟楼狠赚了一笔,如今都当白河财神爷看待了,更何况他的义兄李白这些天就一直住在楼上?于是白河与那妈妈桑打了一声招呼,便径自上了四楼,简直比回自家还方便。
上到四楼,李白不在,这大诗仙有伤在身也不好好呆着静养,不知道跑哪去了。
倒是怜星,白河上到去的时候,现这小妞正在弹琴唱歌。而她唱的,居然是《明月几时有》——不是她自创的版本,而是白河在品酒大会那天喝醉了鬼嚎出来的“正版”。
当日白河兴奋过头,虽然唱得“有点”失水准,但大体的旋律还是有的,没想到居然被这小妞扒下来了,还原度至少有八成。
只见怜星正坐在靠河的那一边窗口抚琴独唱,而她的贴身护卫万仁和景阳两大高手却远远的躲在靠路的这一边,面向窗外,不敢转头去看。
怜星演奏的时候,媚心气域总会有意无意的散,让人不知不觉中就着了道,如今这两大高手也算是学了乖了,才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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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出门开会,终于到家了,明天继续稳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