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6月,法国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件。
法国的密谋革命家布朗基在朋友拉康勃勒和巴特尔米帮助下,又从伦敦回到巴黎,开始从事革命活动,并且积极重建一个秘密的革命社团。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之前有加里安庇护那么幸运了。
从他踏入法兰西的土地那一刻,警察便开始对他紧追不放,最后终于在巴黎逮捕了他。
逮捕了布朗基之后,帝国法院也迅速的展开了审判。
随后布朗基被控告参与组织一个秘密颠覆政府的团体,然后被波拿巴政府被判处四年徒刑。宣判决定一出,立刻引起了广大革命人士的愤慨。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一件事上对巴黎政府进行了抨击,虽然加里安不屑于布朗基的革命方式,但是两位革命导师在1861年还对他个人有很高的评价,甚至把他看作是“法国革命党”的代表。
因此,他们在经济上帮助他的朋友德隆维耳,出版一本揭露巴黎政府对布朗基进行卑鄙陷害的小册子,以便进行舆论的反击。
在布朗基被逮捕的消息传入到了加里安耳朵里,他立刻开始以柯南道尔的笔名,撰文对布朗基表声明,表示同情。
一篇《你的姓名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的文章,刊登在每日电讯报上,文章中对敢于向独裁势力进行斗争的伟大革命者表示了充分的肯定,认同布朗基为了法兰西人民奔走奋斗的英勇事迹,并且将他称之为英雄。
虽然加里安从来都不认同通过秘密策划暴动,刺杀政要的方式能够完成伟大的革命事业。布朗基的冒险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在后来成为了一批又一批的左翼极端组织对抗政府的效仿手段,比如德国红军旅,日本赤军,意大利红色旅等等。
这些恐怖袭击的行为非但没有能够撼动根基,反而招来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厌恶,并且将自己推向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篇文章表了之后,除了一部分的革命党人对他的文章表示肯定和赞同之外,其他巴黎的保守派文人却对加里安的文章展开了反击。他们认为不应该在保守的大不列颠公开的宣扬革命,要知道现在掌权的还是维多利亚女王,在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公开的宣扬工人革命党人对一个帝制王朝的抨击,这个操作实在有点骚。
所以加里安的文章被保守派抨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比如文学评论家弗雷德里克。
他是维多利亚诗歌双星之一,阿尔弗雷德·丁尼生的兄长,虽然在文艺事业上不如自己的兄弟,但是却热衷于文学批判。
看到加里安在为革命党人辩护时,弗雷德里克察觉到了像政府示好的机会,于是连忙撰文表反驳加里安的观点,他特地扭曲了原文的含义,认为在大不列颠公开支持一个颠覆国家动乱革命家是一件危险的举动,而加里安所作所为是在玩火。
“大不列颠不需要宣扬革命,我们生活在一个最好的时代!”
“这种宣扬不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文人,应该被一致的讨伐。”
伦敦的文艺界不少人都附和和支持弗雷德里克的观点。
只有支持马克思的欧内斯特·查尔斯·琼斯反驳了弗雷德里克的无耻,认为他的话这是在给资产阶级剥削工人的无耻行为唱赞歌!
即便只是印在油墨上的文字,加里安也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硝烟味道。
“呵,这帮愚蠢的小布尔乔亚。等六年后爆了经济危机,别哭着喊着求政府救济自己。”
“臭老九就是臭老九。”
加里安放下了报纸,心想果然伦敦主流社会对于革命的话题一向敏感之际。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从公文包中拿出了文稿纸,迅速的在上面写下几行字。等到写完时,马车刚好停在了贝克街的路口。
匆忙的把稿纸塞入了公文包中,他走下了马车,抱着公文包抬头望向了天空,此时的伦敦阴云密布,弥漫着灰蒙的色调。将花岗岩组成的伦敦桥隐藏在浓雾之中。
伦敦文艺界就如同隔着一层浓雾,看不清人心。
加里安原本不做计较,毕竟弗雷德里克只是一个喧哗取宠的小丑罢了,然而弗雷德里克却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加里安,再没有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他又表了两篇针对《福尔摩斯系列》的点评,直接将矛盾指向了加里安。
这样一来,再有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
他踏入了贝克街的办公室,却看见所有人都用一种无奈的求救眼神在看着他。
加里安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小声的问道,“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办公室的气氛安静凝重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他还没搞清楚生什么,便看到主编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然后一个身影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