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斩杀叛逆张放实在是大块人心,小人早就痛恨此獠的所作所为……”仓曹目光掠过众人,逡巡许久才停了下来。而后,仓曹手指五个中年人,说道:“大人,此五人也是张放心腹,当日张放抵达房陵县的时候,这几人便撺掇张放派人直接杀掉大人。大人,此等恶人无视朝廷法纪,胆敢撺掇张放谋杀上官,端的是恶毒无比,请严惩不贷。”
雷衡笑道:“仓曹,很好,很好。照你说来,此五人真是罪无可恕了。”
话音刚刚落下,为的中年人站出来怒斥道:“雷衡,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若是县尊肯听我之言,直接派人杀你,你焉能活到今日……哼,一介匹夫,无视人命,妄自杀戮,你迟早要遭天谴的。”
雷衡哈哈大笑,却是朝站在门外的士兵一招手,让士兵进入客厅。顿时,冲进来十名披甲卫士。
“拉下去,斩。”雷衡冷声说道。
“诺!”卫士拉拽着五人便朝客厅外走去。中年人见此,脸上升起一抹恐惧,但是随即又大声喝骂道:“雷衡,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雷衡心中冷笑:“一介腐儒。”
一会儿之后,客厅外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顿时,客厅中与张放有关联的官员脸色都变成猪肝色,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目光望向雷衡的时候,眼光闪烁,不敢正视雷衡的目光。
雷衡目光掠过大厅中的官员,见官员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满意的点点头。杀人立威,似乎有了作用。雷衡轻轻咳嗽一声,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雷衡不缓不慢的说道:“诸位大人,恶已杀,帮凶已除,其余人等都不用担心了,各司其职便是。本校尉初领四县,正需要借助各位的力量治理好房陵。各位在本校尉麾下做事情,只需要记住两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管任何时候,这个道理都是通用的。”
见到一众官员神色愣,雷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以雷霆手段施压,再安抚一众官员,高举轻放,让房陵官吏心中对他心怀敬畏,方便日后再派县长治理,让房陵全县彻底归心,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放死了,张放的心腹也死在战场上了。
几个忠诚于张放的官吏,也被雷衡杀了,房陵官吏现在面对雷衡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这个年纪轻轻,却又喜怒无常的护南蛮校尉。
“大人,您劳累了一天,需要准备酒食么?”仓曹见客厅中只剩下雷衡、庄魁、典韦三人,出言问道。
雷衡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得返回驿站了,你也下去吧,好好效忠于我,不日将调你入南蛮校尉府中任职。”
仓曹感激涕零,不住的叩拜道:“属下一定尽忠竭力!”
雷衡点点头,站起身来,带着庄魁、典韦朝县衙外走去。
出了县衙,雷衡一边走,一边问道:“庄魁,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赶往西城。我对你的承诺一定兑现,你是直接选择一县带领族人迁居,还是随我一道前往西城再看看?等想好了再确定定居之地。”
庄魁想也不想,拱手道:“主公,属下有两件事相求。”
庄魁此时对雷衡已经不似在山寨中那般随意了,连称呼也换成了“主公”。
雷衡问道:“领但说无妨!”
庄魁朝着雷衡郑重三拜,而后说道:“先人坟墓便在房陵,属下想将族人复为良民,就此为主公镇守此地,日后在此老死归根。”
雷衡听了之后,思索片刻后答道:“好,便由你继任房陵长……”顿了顿,又问道:“还有一事?”
“请主公稍待。”庄魁见已近城门,朝着雷衡说了一句便急匆匆的往蛮人营地跑去。
不多时,庄魁领着一个大汉走到雷衡面前。这个大汉身高足有八尺,虎背熊腰,身上披着一袭又破又旧的虎皮祅,几个绽裂的破洞里露出虬结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胴色的光泽。
庄魁赶紧介绍道:“主公,此乃属下独子,庄夏。求主公收留,替主公牵马执镫。”说完,命令庄夏上前行礼。
庄夏颇有些不情不愿,只是碍于父亲威严,慢吞吞的拱手说道:“庄夏见过大人。”
见雷衡微微皱了下眉头,庄魁脸上有些挂不住,立马朝着庄夏呵斥道:“逆子,还不叩拜主公!”又扭过头冲雷衡尴尬的赔笑道:“还请主公恕罪!因他母亲早亡,我便颇为娇惯。他要习武,我便重金延请武师教授;他要武器,我便四处搜罗趁手兵器;他嗜酒好肉,我便全力购买满足……结果就令他养成今天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