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向雪琴同志要严肃的谈一件事。”看着向雪琴在那麻利的用针管抽药水,张青山表情很肃穆,语气很沉重,眼神很有力。尤其是看到那长长地针头,他就幻想着,这么长的枕头要锥进肉里,得锥进去多深呀,这还得了?
周宝玉嘿嘿一笑,跑了出去。
“向雪琴同志,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向雪琴用指头弹了下针管,又逼出点药水,边用棉签去沾另一个瓶子里的消毒液边扭头看了眼张青山:“看你这严肃样,说吧,什么问题?”
“我一直觉得,中药比西药好,你认为了?”
作为护士,向雪琴早就见过各种为了不打针而出现的奇葩问题和要求,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问的相当的好,不过……”向雪琴露出小虎牙,笑的有些狡诈:“这个问题等打完针后,我们再好好讨论。”
“这不好吧?我认为还是应该先讨论清楚,然后,我免费给你们当试验品,以证明中医比西医好。”
“转过身去,脱掉裤子。”
“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插了。”
看到向雪琴瞬间把针筒当匕用,真要插下来,张青山麻溜的掀开被子,利索的脱掉裤子,小心翼翼地侧过身,乖乖地露出半边臀部。
难怪向雪琴能被指定来照顾张青山和齐子轩,果然有其过人之处。
见张青山紧张的都在冒汗,比跟敌人拼刺刀还要紧张万分,她却没有下针,而是笑嘻嘻地问道:“小张,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你受伤时可是血糊糊地,现在不仅衣服裤子都是新的,连身上的血迹都不见了,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帮你换衣裤和擦血迹么?”
被这一提醒,张青山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扭头看着向雪琴,疑惑的问道:“是谁?”
“我!”
“啊~!”这一声惊呼拖的有点长,因为就在张青山惊讶的叫出声来时,向雪琴手中的针头插中了张青山的臀部。
张青山根本就顾不得屁股的问题了,脑子里全是幻想着向雪琴帮他擦身体的画面……对于他来说,这很丢人。
看到张青山脸色有些红,偷瞄过来,向雪琴把针筒往盘子里一放,大大方方地帮张青山把裤子提上去后,又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才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堂堂战斗英雄,大刀砍在身上都不皱眉头,却怕打针……其实我是骗你的,你还当真了。啧!啧!你脸红了哦~!”
不说还好,一说,张青山的脸更红了。
“那是谁帮我换衣裤和擦身体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要一追到底。
“是男医生。”
向雪琴起身把盘子放到四方桌上,又坐了回来:“好了,你继续讲你单手擒敌的故事。刚才听到一半被打断了,现在继续。”
……
不得不说,上级对张青山真的很看重。战斗结束后,鉴于重伤员不算太多,医院护士照顾得过来,便指定向雪琴专门照顾张青山,而齐子轩手术成功后,由别的护士专门照顾……事实上,这次重伤员很多,不过,很遗憾,最少有一半重伤员没能抢救过来。而这次大战前,军团从野战医院中抽调了大半精兵强将临时到一线主力部队的各团医疗所,所以,医生和护士都很充足。
而为了让张青山能安心养伤,向雪琴不仅刻意隐瞒,善意的欺骗,还极力反对张青山出门。为此,张青山的大小便都得在便盆里解决,向雪琴负责倒掉,弄的张青山很是脸红,可向雪琴利用老兵的身份,态度坚决,张青山也无可奈何。
对陶广纵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17师及18师一部在小井镇驻扎了一天,打扫战场,观察敌态……第三天上午,主力部队开拔回总部。
张青山总算能出门了。他以为能在临时医疗所转悠一圈,可向雪琴在这方面经验老道,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出门就催促着他赶紧上路。不过,被瞒在鼓里的张青山还是东瞧瞧,西看看,放眼望去,虽然伤员很多,但一个都不认识。这让张青山的心情好了很多:没见到突击队的重伤员,加上周宝玉说过的话,便以为突击队损失小,他当然开心了……向雪琴有意催促,自然是想他跟齐子轩等熟悉的人岔开,免得张青山碰到熟人或者向别人打听,从而识破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