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眼见,也招招手,将身后的贴身妈妈叫出来,“明妈妈,你也跟着一块儿吧。”
秦氏见状,就算在想说什么也晚了,她咬了咬牙,将杨妈妈招出来,一群人刚要进院,远远的,却见花妈妈在秋染的搀扶下,急冲冲的过来。
秦氏脸色当即就变了,她还以为秋染是回了帘朗阁,原来竟是去找了老夫人的人。
花妈妈一过来,也不废话,直接道,“老夫人听说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让我跟着过来看看,大夫人,您不介意吧?”
秦氏板着脸,狠狠的瞪了季莨萋一眼,“不介意,走吧。”
这下,一群人才陆续进去,其他人都等在院子里,明妈妈,福妈妈,杨妈妈,花妈妈四人,加上极空大师与几个小和尚,在里面一通盘查后,过了一会儿,明妈妈突然脸色大变的跑出来。
二夫人看她那样,不禁皱眉喝道,“怎么了?你怎么先出来了?”
“我……”明妈妈正要说话,后面福妈妈、杨妈妈也匆匆跑了出来,而最后的花妈妈则是苍白着脸色,脚步虚浮的慢慢渡出来。
季莨萋一见,立刻让秋染去扶住花妈妈,问道,“怎么了?花妈妈,里面出了什么事吗?”
花妈妈眼睛瞪得大大的,扶着脑袋虚弱的道,“柴房里……供了……十八夜叉。”
“什么?”二夫人脸色一变,登时大叫,“花妈妈,你说什么鬼话,我屋子里会有什么夜叉?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花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常年也是受人尊敬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她立刻脸红脖子粗的道,“我胡说?你的柴房,木柴一挪开,一整面墙的夜叉,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只是看着就煞气四溢,你要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现在那几位大师还在柴房里诵经呢!”
“这不可能!”二夫人错愕极了,转头看向明妈妈,“明妈妈,里面……”
明妈妈脸色非常难看,估计是被吓得不轻,世人皆知,夜叉供相,恐怖异常,白日看还好,若是晚上看,只怕人都能吓死,“二夫人,奴婢也看到了……只是,我们二房从来干干净净,不知道怎么会……”
二夫人还是不信,提着裙子就要进去看,季悠岚后知后觉的跟上母亲,两人匆匆的跑进去,不到片刻,便脸色大变的跑出来。
一出来,二夫人就扑到秦氏身上,急的差点哭出来,“大嫂,大嫂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房里怎么可能请那种东西,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秦氏表情非常狐疑,她看了看季莨萋,抿紧唇瓣,拍拍二夫人的肩膀,“我知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先不要急,等极空大师出来了再说。”
“极空大师?”花妈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季莨萋,她来的晚,虽然知道大夫人从外面请了法师回来,却认为是哪些游街神棍,没想到竟然会是极空大师,那位天临寺的方丈禅师?
季莨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花妈妈,来的那位大师的确尊号极空。”只不过却是个盗版罢了。
花妈妈转头看向秦氏,“大夫人,那位大师……可真是天临寺的那位?”
秦氏讥讽的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花妈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刚才秋染带了五小姐的话来寿安堂,她还以为大夫人从外面找了什么人回来特地冤枉五小姐,但来的居然是极空大师,极空大师德高望重,人心所向,就是当今皇上也对其心悦诚服,这样的的得道高人,怎么可能与秦氏这种闺门女眷一起设计害人?
莫非,这府里真的有什么脏东西?想到刚才柴房里的十八具夜叉相,她脸上的血色更是退得干干净净的。
秦氏看花妈妈那震惊的摸样,心里冷笑连连,她就知道搬出极空大师来,就是老夫人也不敢造次,今日她是必然要除掉季莨萋的,但一般的街头神棍显然威慑力不足,但极空大师就不同了,这等神人,但凡他说一句,整个季府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她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
又过了一会儿,那极空带着一群人和尚出来了,每人手上都端着尊夜叉相,泥相已经被红布盖着了,极空打了个佛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祸害之物,老衲自会处理,只是,季府之内的妖邪,并非这个。”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蓝姨娘害怕的小声问,“难道还有比夜叉更骇人的东西?”
二夫人此刻也是红了眼睛,狰狞的道,“我院里从没请过这些夜叉,这是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极空大师,这是有人存心陷害我,你可能算出是谁要害我?”
极空又念了声佛偈,刚想说话,季莨萋却突然道,“二婶这话说得可真有趣,东西在你屋里找到,却不是你?那这么说,若是再搜查,在我房里,在三婶房里再找到什么,我们也是冤枉的?”
“你这个小贱人说什么鬼话,我母亲怎么可能害二姐姐。”季悠岚最讨厌季莨萋,一听她说话就恨不得冲过去撕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