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璟年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就笑道:“看什么呢,看得那样入神。你不是要洗澡吗?净房已经给你倒出来了,赶快去吧。”
“哦,没看什么!”沈沅钰便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上把毛巾夺了过来,“这么冷的天,也不好好擦擦,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好!来,你先坐下,我给你好好擦擦。”沈沅钰也算高挑的了,但是庾璟年比她高了足有一头,这么站在这里她就是踮着脚尖也够不到他的头啊。
庾璟年自然愿意让她侍候,就在床边坐了下去。沈沅钰就用干毛巾给他擦头,一边擦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刚才你出去的太快,我本来想让彩鸾她们去服侍你沐浴的。”
庾璟年没想到她这话里其实藏着小陷阱,就道:“我习惯了自己来。以后也不用这么麻烦!”
沈沅钰听了这话,心情顿时飞扬了起来。“习惯了自己来?以前你沐浴的时候,都不用旁人侍候的吗?”
庾璟年就道:“每日里出兵放马的,能省出水来洗个澡就不错了,哪里就有那么多讲究呢?”
沈沅钰再接再厉地问道:“那你没出去打仗的时候呢,在家里沐浴也不用婢女侍候的吗?”
庾璟年点了点头,道:“一般的时候都是我自己来。有时候会叫云惜帮我搓搓背什么的,丫鬟们……”庾璟年摇了摇头:“娇娇弱弱的,什么都做不好,我不爱用!”
沈沅钰一颗心落地了,她真想点着他的脑门,给他按一个大大的赞。她嘴角微微上翘,连擦起头来都轻快了不少。
庾璟年和她说完了这些,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呢?”还问得那么详细。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好好伺候咱们的大将军!”沈沅钰倒是反应的快。“我不知道你的习惯,日后怎么能服侍好你呢?”
这话说得倒也滴水不漏,但是庾璟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他就回头去看沈沅钰,见她兴高采烈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庾璟年就觉得更奇怪了,刚才也没和她说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啊。“你美什么呢?”
沈沅钰就眨了眨眼:“没什么,还不许我高兴吗?”看着他的头也差不多干了,就把毛巾一丢道:“我去洗澡了。”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到底忍不住又跑了回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然后在庾璟年惊诧的目光中一本正经地道:“手感很好,继续保持!”
然后脸色微红,飞快地逃跑了。话说她老早就想捏一捏小年年那个地方的肌肉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心情那叫一个飞扬。
留下庾璟年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坐在那里。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庾璟年就把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脸上慢慢就露出了笑容,难道是……
他溜目四顾,看着袁王妃给他布置的新房,明显布置的不够精心,可是因为这是他和沈沅钰将要在一起生活的地方,忽然觉得哪怕布置并不尽如人意,但是却充满了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不像他在王府前院的院子和迎禧观那处皇上赐给他的宅子,大是很大,布置的也精细,可空落落的没有丝毫人气,没有给他留下过一点儿留恋的感觉。
庾璟年就翻身上了床,耐心地的等着沈沅钰回来,两人再做些别的事情。想到这里,心里就痒痒的。他时不时地朝房门处看了看,估摸着要是自己的话,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洗完了,这么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的,庾璟年就有些着急了。嘴里咕哝了一句“怎么女人洗个澡这么麻烦”。
他也体会了一遍沈沅钰的那种感觉。
好容易房门推开,沈沅钰洗完了澡回来,庾璟年就有些抱怨地道:“你怎么这么慢啊,叫我好等!”
沈沅钰笑着在床边坐下,“我让丫鬟们把我的头弄干了才回来的,自然慢了一点儿。怎么,等急了?”
她回来了,庾璟年也就不着急了。他躺在床里头,有点不想动弹,就伸手扯了扯沈沅钰的袖子,笑着看着她的眼睛:“阿钰,你告诉我,刚才,你是不是醋了?”
沈沅钰囧了一下,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一点儿不好,你做什么他都能看得清猜得到。不过沈沅钰是绝不会承认的,“胡说,我才没有呢!”
庾璟年笑道:“你现在否认也没有用。”他双眼亮晶晶的,“就那么在乎我?小丫头伺候我沐浴你也要吃醋?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沈三小姐、文安县主,竟然是个醋坛子!”
沈沅钰又羞又气,怒道:“你才是醋坛子呢!”挥舞着拳头就上去打他。她那小拳头如何能打得到庾璟年,男人的大手一伸就把她的拳头抓在了手里。
“还想谋杀亲夫?看为夫的怎么惩罚你?”抓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拉,就把她拉进了被窝里,滚进了他的怀里。
庾璟年见她沐浴之后,皮肤显得愈娇嫩白皙,整个人就像是一颗鲜红的水蜜桃,忍不住欺身上前,再次和她唇舌交缠一番。想起曾经在沈沅钰的闺房里看到的那两本“小黄书”,他就觉得胸口烫,全身热,微微喘息着道:“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了吧。”庾璟年的手已经向她的胸口探去。
沈沅钰立刻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双颊立刻如同火烧一般,双手抵着她的胸膛,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庾璟年以为她怕羞,就停了动作,接着喊了在外间值守的蕊心和彩鸾进来,让她们把灯烛拿走,只在烛台上留下一对龙凤喜烛,又叫她们关好了门。丫鬟们进来的时候,沈沅钰一直缩在他的怀里,当个缩头乌龟。这才含糊道:“现在可以了。”
男人的动作永远比语言快半拍。话音未落,他湿热的唇瓣又吻了上来,同时那双手已经十分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里衣里,隔着肚兜摸到了她的两个小包子。
沈沅钰才育没多久,小包子还不算很大。饶是如此,庾璟年第一次经历这个,一时只觉电流遍布四肢百骸,激得全身起了一层战栗。沈沅钰给他弄得全身瘫软,脑袋短路,等她反应过来,小包子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魔掌了。
沈沅钰都快哭了,死死抓住自己的亵裤不让庾璟年把那个脱了去,因为庾璟年的一只手已经在脱她的亵裤了。她急急地道:“阿年,表哥,二爷,二哥哥,你先等一等,现在真的不行。”一着急把什么能叫的全叫了一遍。
庾璟年道:“阿钰,放心吧,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
沈沅钰心里着急,哪里是为了这个,急忙道:“我不是怕疼。”
“那你怕什么?”
“我是,我我……”
庾璟年真是个行动派,跟她说着话,手上不停,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她的小衣和肚兜全给脱掉了。沈沅钰现自己落在了他的手上,就像是一只兔子落在了经验丰富的猎人手里,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个时候,蕊心和彩鸾也在外面悄悄地咬着耳朵。彩鸾道:“刚才进去的时候,小姐和姑爷可是睡在一起了。小姐的那个可还没来呢,咱们要不要进去提醒一下姑爷,这要是今夜就成了夫妻之事,这对小姐的身子该是多大的伤害呀!”
蕊心连忙道:“你可别乱来。我之前就提醒过小姐了,小姐却说她自己和姑爷说这事儿,小姐懂得分寸,咱们就不用瞎操心了。”沈沅钰的行动能力蕊心还不知道吗。她对沈沅钰自然是充满了信心的。
却不知道此时被她充分信任着的沈沅钰,已经被逼上梁山了,眼看着最后的防线就要失守了。沈沅钰终于忍不住在庾璟年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哎哟!”兴奋的有些难以自持的某人终于清醒了过来:“你怎么又咬了一口。”
不咬你,你不肯好好听我说话啊。
沈沅钰道:“阿年,咱们今天真的不能做这事儿?”
庾璟年见她语气如此严肃,不由楞了:“这到底是为什么?”洞房之夜不干这种事儿,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道理走到哪里也说不通啊。
沈沅钰嗫嚅了半天,吭哧吭哧地道:“其实,其实我,我还没有来葵水呢!”
顷刻间,男人宛若木雕泥塑一般说不出话来。到底是自己太着急要娶媳妇,还是她的育太迟缓。这世上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我都脱了你才给我说这个?
空气间一时有些凝滞。“你生气了?”沈沅钰还是有一些心虚的,毕竟谁碰上这样的事,也都不会开心。洞房之夜没有完成夫妻之礼,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庾璟年盼着这一天也不是盼了一天两天了,乍听得这样一个消息,心里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毕竟是个心胸开阔的男子,这件事错又不在沈沅钰,正要说话,沈沅钰的身子忽然贴了过来,两只胳膊像是蛇一样缠在他的脖子上,柔软的樱唇已经印了上来,将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这还是两个人之间,沈沅钰第一次采取主动。庾璟年顷刻明白了,她是以这种方式在给自己补偿。
要不是丫鬟们撤了灯烛,沈沅钰是无论如何做不到这样的。
庾璟年的心顷刻就软了。
好半天,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沈沅钰有些不放心地说了一句:“这下不生气了吧。”
庾璟年故意冷着声音说道;“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世上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事?”
沈沅钰真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说,我已经过了十五岁的及笄礼,葵水……也该来了。”这件事她也是耿耿于怀的好吗!“如今我已经嫁给你了,也就是你的人了,日后等我……来了,自然随你怎样,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吗?”
县主大人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来,也真够丢人的,不过谁叫她理亏呢。前世这个年纪的时候,葵水早就来了,为什么到了古代,就迟迟不来呢,还有胸前的两个小包子也还远不够规模。说多了都是泪啊!
庾璟年似乎在静静地聆听,却是没有说话。沈沅钰小心翼翼地道:“你说吧,究竟怎样才能不生气?”县主大人也快要暴走了。
庾璟年道:“除非你再亲我一下!”沈沅钰听出了他话中隐含的笑意,就抡起了拳头去捶他,“好啊,你耍我!”
庾璟年哈哈大笑,她那小拳头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他只当是她给自己挠痒痒。“谁叫你那么不信任你的夫君?难道在你的心里,我的脑袋里一天就只有那么一点事吗?”
沈沅钰“切”了一声,心想你说的倒是大义凛然的,这几次见面,哪一次你不是毛手毛脚的。再说了,你们男人,一天到晚的,还不就那点儿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