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
“嗯……你是?”
“徐子骞。上次在季家晚会上见过一面,‘一掷千金为红颜’……还记得么?”电话那头徐子骞的声音带着点愉悦,温良顺耳。
陶知之这才想起来,她还记得,徐子骞是个看上去很有书生气的男人,一般他们这个圈子看上去越是君子彬彬的,就越是人模狗样,高子岩就是个例子,偏偏他们俩名字里面都共带一个‘子’字,陶知之自然没有半分好颜色。
徐子骞却也不心急,“是这样的,我跟谢安阳打赌说能不能约你出来吃个饭。他就在我旁边,你要是方便的话,那他今天开来的阿斯顿马丁,待会儿就能由我开走了,顺带我还能带你去兜个风,怎么样?”
他说得温良而风趣,陶知之又听见谢安阳在电话那边有些急眼的吼着‘桃子不要来!我的车——’
然后她对着电话轻笑了一声,“好。位置?”
“‘爵士’西餐厅,顶楼a座。”徐子骞迅速了报了地址。
然后挂断电话。
对面的谢安阳都要哭了——“骞儿,谁他妈真跟你赌啊!”
“刚才是谁说——谁要是能约出陶知之来,他底下的车就归谁——的呢。”徐子骞悠闲的抿了一口茶,目光中带着兴味。
“喂喂,收起你的眼神。”谢安阳不满的提醒了一下徐子骞,“桃子是我好朋友,你就算对她有想法,也不能太明显,她现在归季容白的。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依她的性子不会答应你的。居然坑我……”
“那就说明她和季容白掰了,至少现在是。”徐子骞讳莫如深。
“不会吧……季二少爷都能拿下我们桃子了,那还能有掰的时候?”谢安阳摇头不解,把玩着手里未点燃的烟暗暗思忖。
徐子骞没有接话。
“你去哪儿。”季容白想拉住陶知之,却被陶知之一躲,扑了个空。
“知之!”
陶知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拎着包就走,季容白一路跟到小区门口,看到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立刻也顺手拦了一辆,“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他听得清清楚楚,电话里是男人的声音。他现在正和陶知之冷战着,刚才梁辉已经钻了个空子了,他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再钻空子?
可是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是陶知之打来的,季容白满心欢喜的接起来,却听见她冰冷的声音说,“季先生,刚才我的晚饭被你倒掉,我现在要去吃饭,能不能麻烦你,别跟着我?”
他的心犹如沉入谷底。
他想起易东和程橙的话——知之最是个不喜欢受束缚的。
他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讨厌了吗?季容白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闷闷的一拳砸在座椅上,前面的的哥小心翼翼的看着后座这位脾气不小的先生,“先生,还跟么?”
“不跟了。”他手掌覆在自己的额头上,闭起双眼,想了想,又睁开双眼,“跟,开慢点,别太近。”
“意思就是不让他们现是吧?”
“……嗯。”
季容白还是没能放任陶知之去和别的男人约会,哪怕只是吃个饭,他也已经受不了了,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叫嚣。
他已经不能忍受陶知之对着他以外的男人巧笑倩兮,有说有笑了。
陶知之到达‘爵士’的时候,谢安阳一脸哭丧的表情让她忍俊不禁,她决定暂时忘掉先前季容白留给她的不愉快,走上去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徐少是吧?”
“徐子骞。”
“桃子,你不用叫他叫得那么人模人样的,这家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说着谢安阳又开始心疼自己的车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徐子骞和陶知之两人一唱一和,对视一眼,先前因为高子岩的关系,让徐子骞在陶知之心里留下的不好印象浑然烟消云散,至少陶知之不觉得眼前的徐子骞很讨厌,加之又是谢安阳的朋友,她自然会给一些宽待。
“陶小姐想吃点儿什么?”说着徐子骞叫来侍者,给她看菜单。
陶知之抿嘴轻笑,“不用这么客气,既然是安阳的朋友,还是叫我桃子吧。”
“好。”徐子骞静静的扫过一眼陶知之,眼眸深处,竟然有着和季容白一样的占有欲,只深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