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平会意,当即拍马纵向高台,按剑徐上,待至台上,瞥了一眼冉良,赞道:“好枪法壮士可会使槊”
冉良浓眉一抖,嗡声道:“冉良习槊已有十余载”说着,瞅了瞅高耸的巨枪,笑道:“若马上作战,当持剑槊”
“甚好”
曲平朗朗一笑,将自己的丈二剑槊扔给他,环手指向台上三位曲都,笑道:“奉刘中郎之命,枪骑设两都尉,若汝可战败三曲都,即为枪骑一都尉”
“此言当真”冉良扬手接过剑槊,横指抹了抹了槊锋,豁嘴一笑。
曲平瞥了瞥三位曲都,冷声道:“若三人连战亦不可胜,枪骑都尉非汝莫属”言罢,阔步走向台上长案,捧起一面白袍,顺手一抛。
白袍展浪,打斜扑向冉良。
冉良斜探剑槊,将白袍一撩,反手系于肩后,拖槊直指三曲都:“诸君,且图一战”
“且图一战”
三位曲都轰然而应,他们乃是华亭白袍,经罗环操练多年,俱乃骁勇擅战之辈,随郎君入北,一路杀来,刀下亡魂不知凡几,岂会畏战
当下,四人战作一团,台上唯见刀光槊影,白袍翻滚,却不见人影
一盏茶后,三位曲都不敌,暴退三丈,抹了把脸,疾疾对了个眼神,随即目搂凶气,一者拒刃于前,两者扬刀于后,欲结阵以抗。
“且慢”
刘浓一声大喝,催马漫蹄,踏向高台。
而此时,台上、台下围观之人,方才觉察刘中郎竟然观战于大旗下。
人群如水二分,刘浓未下马,飞雪衔阶而上,白骑黑甲屹立于正中央,朝着三位曲都,笑道:“雄将之勇,冠乎于三军,诸位以为然否”
“然也”三位曲都单膝跪地齐声道。
刘浓又道:“诸君随我征伐终年,军功不容亵,但且静观”说着,转目看向冉良,笑道:“三军无戏言,汝即为枪骑都尉”
冉良捧槊道:“诺”
刘浓目光横扫人群,复道:“擢汝为都尉,有违军制,然此职乃虚,且待他日,汝当彰功而补,若无功可彰,即却此职汝,可有异议”
冉良浓眉一扬,朗声道:“诺”
“甚好”刘浓朝着曲平点头示意,策马纵下高台,嘴角扬着莫名笑容。
荀灌娘嘴角一扬,不屑的挑了挑眉,趁着没人注意时,冷声道:“立章难若筑城,易章易若覆纸,身为三军主帅,岂可儿戏”
“荀娘子所言极是,刘浓知也”刘浓神情正然,轻提马缰,慢蹄而走。
待出军营,时已黄昏,微微清风由东至西徐徐吹,将至桥头,迎面走来一名女子,身着粗布裙裳,手里牵着个拖着鼻涕的总角小男孩。
女子面目娇好,清风缭裙、身姿窈窕,头上插着一束野花,待见白袍绵绵涌来,也不惊诧,拉着小男孩从容的避于柳树下。
“蹄它,蹄它”
蹄声滚动,白骑黑甲越来越近,女子紧了紧小男孩的手,眸子滴溜溜转动,待白袍马速放缓,即将错身而过之时,微微弯身万福。
小男孩却仰起头来,猛力将鼻涕一吸,高声道:“刘中郎,男儿生而为人,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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