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就这么被带去了镇府司。
简容好久没来这镇府司大牢了,自己选了个间牢房就钻了进去。
一旁的赵德忠眼角再度抽了抽,暗道这国师可真是个怪人,进牢房跟进自己家似的。
然而……
还不待赵德忠反应过来,自己以及身后的一拨人便被摁着头强行塞进了牢房之中。
简容悠哉地坐在凳子上,脸上带着一抹戏谑,一脸看笑话地望着赵德忠:“镇府司向来如此,公公第一次来,大约会有些生疏。”
赵德忠才不要自贬身价地坐这牢房的凳子,死要面子地非要站着。
陈明鸢则是被关进了对面的牢房之中,又喊又叫:“你们小心着点!我可是明鸢郡主,弄伤了我,我让毅哥哥治你们的罪!”
可惜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
半晌,一个暗卫拿了一件裘皮大衣进来,递给简容:“封校尉让我将此物交给国师!”
简容接过来,披在身上,亏得那人还记得她还在生病,牢中又极是阴冷,一个不小心就会病情加重。
对面的陈明鸢见了这一幕,顿时更恼火:“我可是郡主,凭什么给他不给我?我要见毅哥哥!”
“只有这一件,郡主还是忍忍吧。”那侍卫说完一句,转身就走,暗道那裘皮大衣可是封校尉的,普通人哪能穿得起那么贵重的衣裳?还再来一件……想得倒美。
一群人在牢房中等了一会儿,赵德忠和陈明鸢便被先后带进了审讯室,审问了一番,然后就被放走了。
最后才轮到了简容。
简容坐下来之后,便直接从兜里取出了令牌,放到了桌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镇府司的暗卫密令?”
封毅接过去,看了一眼,问了一句:“怎会到你的手里?”
“我到的时候,没有人,刚好看见这块密令,就顺手拿了。”
封毅将令牌收进了手中,问了一句:“为何方才不将此物拿出来?”
“这密令不能见光,拿出来岂不给我自己添麻烦?”简容说完,便缓缓站起了身,“该说的都说了,我能走了吗?”
“你的车夫呢?”
“不是被你关着呢么?”
“那就等等,没有马车,你打算走回去?”
“又不是走不回去。”
“不行,你现在不能吹风。”
“我没那么娇弱。”
“不行就是不行。”
简容:“……”
简容没办法,只能等。
等到酉时左右,车夫才被镇府司放了出来。
马车刚到国师府门口,小白就“蹭”的窜了出来,在马车边上活蹦乱跳。
简容走下来,顺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乖!”
小白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学乖,继续在简容的身边瞎蹦跶。
“别蹦了,蹦的我头昏!”简容没好气地道了一句。
小白似乎真的很急,依然围着简容转。
简容瞥了小白一眼,蹲下来,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怎么?”
“来客人了?”简容眉头一拧。
“你都打不过?”简容心中沉了一下,又来一个暗卫。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两个暗卫都跟他杠上了?
简容抬步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老何和往常一样来门口接简容,就听见简容先出声问了一句:“小蛮和小瑞呢?”
“出门玩去了。”老何应道。
“他俩倒是悠闲,家里遭贼了你知道么?”简容道。
“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老何愣了一下,看了眼一旁的小白,“小白说的?”
简容顿了一下,连忙转身,将老何往后推了推:“行了,你一把老骨头就别跟着折腾了,贼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小白吧。”
“可是……”老何不放心,小白?太不靠谱了。
简容径直往前走,没再回头,只见身后的小白转了个身,对着老何伸了一下爪子,似乎是在安慰老何让他放心。
老何:“……”这小白还真是有灵性。
简容拐进院子,远远瞟了一眼各个屋顶院墙,顿时面色沉了下来,瞪向小白:“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