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离开小镇，唐宋跟银老人师徒俩在最前边，马车在后边跟着。

烈日当空，银老人显得很不爽，脸色一直很不好。至于他那个女弟子就更加了，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唐宋，眼神很是犀利。

唐宋实在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那女弟子，撇嘴道：“你不热吗？”

女弟子目光微微闪烁，目视前方，假装没听到。

唐宋微微耸肩，冲着银老人轻声道：“老先生，怎么称呼？我们聊聊吧。”

想了想，银老人才沉声道：“你可以叫我杨老。她是我弟子，柳莎。”

“看起来是有点傻。”唐宋撇着嘴，也没等柳莎瞪眼，又道，“你是武王吧？四级？”

“是！”杨老没有隐瞒，“我们圣门之内，四级武王之上，不超过十五个。达到武圣的有十个。”

唐宋有些惊讶：“意思是，你们圣门没有武神？”

杨老嘴角微抽，情不自禁翻白眼：“当武神是随便就有的。整个天洲大陆的武神都没有几个，我们圣门何德何能。别看圣门在四国之内威望很大，实际上在整个天洲，不过是一个中等势力而已。”

这话让唐宋更是吃惊，掌控四个国家，居然还只是小势力？

眼见唐宋一副迷茫的样子，杨老反倒来了几分兴致，露出笑容：“看样子，你对天洲一无所知。也罢，有什么你尽管问便是了。”

“天洲之内，有多少国家？”

“不知，少则三五百，大则上千，从未有人统计过。所谓的国，其实在一些大势力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唐宋还真有些惊奇，势力竟然凌驾于国家之上。大部分国家都在势力掌控之中，每个势力有自己的规矩。可以说，圣门这种情况，在天洲非常常见。

难怪，唐宋一直觉得圣门虽然很威严，可存在感严重不足。他们要掌管四个国家，还要抵御外来势力，谈何容易？

杨老到底是见多识广，不停的给唐宋介绍天洲的情况。至于唐宋为什么一无所知，他并没有在意。

气氛渐渐好了许多，柳莎忍不住偶尔也插过话，不过她的语气很冰冷。

这世界大无边，到底有多大，根本没人知道。而且听杨老所说，这世界还有凶兽，实力比人还要凶猛的那种。

势力繁多，高手无数，没有人知道谁是最强的高手，也没人敢说自己是最强的。听说，超越无神的人也有，甚至还有飞升的。

不过按照杨老所说，到了武王之后非常难突破。别看杨老一副五六十岁的样子，实际上他从进入武王之后容貌就没有改变，用了两百年才到四级武王！

有个现象很奇怪，实力代表着寿命。武王一般都能活到三百岁以上，具体多久没有界限。进入武圣之后，基本都能过五百岁。

很神奇的制度，实力越强寿命越长，岂不是意味着普通人跟武者之间的代沟非常大？

转念唐宋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除非能都武灵，要不然寿命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按照这个世界的制度来看，到达武灵的人并不多，基本上能在各个国家之内横着走。

说了好一会，唐宋忽然压低声音：“杨老，你可知道，什么势力掌控下界飞升者？”

“下界飞升？”杨老端是惊讶，“这我没听说过。这么多年来，我们圣门也没见有什么人飞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