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楼梯间，两个老头还在对骂，各种难听的怒喷。好多病人都已经听得不耐烦，不少人已经散了，还有人在旁边议论。

“就光吵架不打架，有啥意思嘛。吵了大半天，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有意思吗？”

“就是，我还以为俩老家伙会打起来，没想到……哎，我回去吃早餐了！”

人群渐渐散去，对喷的两个老头略显尴尬，火气十足的大眼瞪小眼。几个护士跟医生也是略带幽怨，大清早的还能愉快的上班吗？

走到旁边，唐宋摸了摸鼻子道：“你们放开吧，让他们自己闹，回去正常上班。瞎折腾，没啥用。”

“你谁啊？”留了胡须的老头极度不爽的将怒火转移到唐宋身上，“跟你有屁关系啊！”

唐宋微微耸肩：“还真跟我关系，你儿子就是被我打残的。”

“原来是你！”黄大爷立即火爆的指着他，胡须都竖起来，“你个狗东西，敢打我儿子，我弄死你！”

“大爷，别闹。”唐宋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样子，“你要真有那个能耐，还会骂到现在？别逗，说点正经的，别扯那没用的。”

“你……”黄大爷竟然无言以对，气得胡须直哆嗦。

一帮医护人员还真松开两人，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就站在旁边看着。已经退散的人群又回来了，一个个充满了兴致。

有这小子在，不愁没热闹看！

无视黄大爷的瞪眼，唐宋不咸不淡的撇嘴道：“咋样，你儿子现在在哪家医院？我跟你说，最开始我是打算把他弄成植物人，后来又觉得他也挺可怜，就放过一码。当然啦，有些事总要付出代价，打残也是正常的。”

“你，你……”黄大爷哆嗦了大半天，愣是没想出个好词，头都炸起来了。

倒是另一个大爷皱眉冷哼：“你简直无法无天，怎么能随便打人！”

“对，无法无天！”黄大爷可算是想到了，大声嘶吼起来。

唐宋颇为惊讶的打量着另一个大爷，真怀疑他是不是黄妈妈的亲爹。自己帮他女儿说话，到头来竟然责怪自己？

见他看着自己，张大爷还一脸的不乐意：“看我干什么，要不是你，事情会闹成这样？”

“爸……”黄妈妈站起来，别提多尴尬。

唐宋笑了，相当乐呵的鼓掌：“可以，看来我跟黄东说的一点都没错。有这样的背景，还能怎样？黄东，你给我听清楚了！”

声音忽然提高，就是要让黄东清楚的知道，他周边的环境有多恶劣！

张大爷面色阴沉，火气蹭蹭上涨，同样火爆的指着唐宋的脑门大吼：“你放肆！要不是你乱说，他们一家现在还过得很好！都是因为你！”

这就尴尬了，居然怪罪到自己头上！

唐宋抿着微笑，冲着尴尬的黄妈妈轻声道：“你也别管了，回去照顾黄东。放心，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黄妈妈略显纠结，心里也是相当苦涩。其实，她也曾觉得是唐宋的错。要不是他，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这个天大的秘密也许会一直压下去。

可黄东昨晚醒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不少，也让她明白了。有时候，重生真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