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斋联合什么田老板联合举办赛宝大会,分明是砸老子的牌子,我二龙山与聚宝斋的合作乃是铁通一块,姓蓝的怎么可能为了小恩小惠而违背了誓言?
宋载仁深深知道蓝笑天星夜造访二龙山的意思,一是知会我宋载仁,这是礼数;二是探探我的口风,让老子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可能有强力人物参加赛宝大会,魁争夺将更加激烈——如此而已。
谁是魁管老子屁事?只要赛宝大会上不出现二龙山的文物就行了。但话又说回来,最近有点不太平,陵城城内暗桩飞鸽报信,说有迹象表明那些土夫子们正打算干一场大的。
谁敢动我二龙山?江湖风雨见得多了,谁动老宋家的宝贝,老子就让他余生不能求死不得!
“吴老道,这次你立了大功,来人,赏!”宋载仁心情大好,这臭老道不仅是制假高手,还是风水大师,今天要是没有他的精准预测的话,小兔崽子命悬一线啊。
“大当家的,您已经赏赐完了,还怎么赏?”老夫子淡然一笑道:“在阵眼救少寨主的时候您允诺吴先生的,重新修盖草庵静堂,十里之内的八卦林归属吴先生管理——您可曾还记得?”
“有这回事?”宋载仁摸着脑袋恍然大悟,老脸涨得通红:“军师啊,那不是戏言么?我怕吴老道见死不救啊!”
“君子之言岂能儿戏?何况吴先生是早于你我抵达阵眼的,他预料到大少爷有事才急三火四前往救助,先前可没有得你的命令啊!”老夫子正色道:“以吴先生的淡泊性情而言,怎可能将十里之数囊括私立?但礼还是要得的!”
吴印子苦笑摇头:“夫子,您就高抬贵手吧,我一个臭道士何德何能管得了八卦林?那里可是藏龙卧虎之地,仙灵久居之所,俗话说三尺之内有神灵啊,此番我已破天机,恐怕上仙们降罪与我的。”
“哪位大仙儿敢降罪你?我跟他拼命!”宋载仁怒容满面道:“侯三,准备规划一下草庵静堂属地,找人重新设计吴老道的狗窝,明年开春便开工修建草庵静堂,让三清仙人住得亮堂点,咱也好沾沾真人的仙气不是!”
侯三慌忙点头记下,老夫子这才哂笑道:“这些赏赐也太离谱了吧?大当家的,吴先生可还没有吃饭呢,他小徒儿已经睡着了!”
众人再看坐在吴老道旁边的小徒弟,早睡得酣畅淋漓,哈喇子流了一脸,不禁都大笑不止:“这次及时救出大少爷,小徒弟功不可没!”
聚义厅后堂书房内,蓝可儿安静地守在宋远航的床边,看着昏睡中的男人,心中不禁一阵疼痛。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在可儿的心中翻来覆去,命运竟然如此跟她玩笑,将两个人拴在一起来折磨,岂不是雪上加霜?
你不知道我日夜守望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守望的结局究竟如何。但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自从五年前你不辞而别,便成了一种习惯。独守闺房寂寥之时,我独自望月,想着你此时究竟在何处流浪?兀自烦恼之际,我依然会想起你,但愿风雨来临的时候你的身边有人擎伞!
那个人一定不是我,我却不知道为谁。
蓝可儿痛苦地看一眼心中的男人:“死冤家,我道你为何如此绝情又难以把握?五年啊,人生又有几个青春让你我虚度!”
青春虚度,韶华倾覆。没有人能在岁月面前忏悔,当你想要忏悔之际,时间已经流走。
蓝可儿拿起床边的“考古笔记”无聊地翻看着,上面记述着的内容乱七八糟,根本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男人是一部很难读懂的书,蓝可儿期望自己的灵气再强大一些,好看懂身边的男人。
考古笔记被一页一页地撕开,折成了小飞机,折成了小船,折成了青蛙王子,也折成了一朵朵菊花——你是世界是知识的天地,而我只能落寞而孤独地把纸变成希望!
后堂书房外,宋载仁和老夫子并肩而行,蛮牛靠在门口的磨盘上打着瞌睡,静谧的夜显得清冷而寒凉。
“蛮牛,少爷醒来没有?”宋载仁望一眼透过窗子橘黄色的烛光问道。
“回大当家的,少爷还在酣睡,蓝小姐守在里面照顾呢!”蛮牛惊得立即站起来禀报。
宋载仁苦涩地点点头:“吩咐伙房做点吃的什么的,可儿也辛苦了得!”
“是!”
两人一前一后向后山库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