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明显开玩笑了,空空岛上训练的日子里,张桓可是每天都跑在所有人前面的,他们还是空身跑步时,张桓已经是全副武装,负重达三十多斤,就这每次还是第一名。
张桓咧嘴一笑,陈杰比最初时放开了很多,虽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但是毕竟能算是个笑话。
“从盘石店越过招虎山就是朱吴镇,再往前走就是城,过了城就是徐家店了,以我们的速度,最晚后天下午就可以到达徐家店。”张桓比量了一下,“明天上午的招虎山可不好对付啊,弄不好午饭得在山里吃了。”
陈杰在火堆旁坐了下来,这里蚊虫基本都被山焦子薰走了。
“其实最麻烦的是张槐他们,快也得明天上午才能赶回千户所,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也得下午才能出,他们可全都是靠两条腿走路,这一路下来得有一百四五十里路,幸好他们可以沿着大沽河道走,要不然全部翻山走那可惨了。”对胶东一带的山川河流陈杰是如数家珍。
大沽河?张桓回忆了一下,对了前世通烟台的铁路,就是沿着这条河道修的,张槐他们如果是沿这条路走那还能轻松一点。
“咱们卫队自从成立以来,就一直在空空岛上训练,还从来没有进行过实战,这次一百多里路走下来,就是最好的检验了。”张桓看了看陈杰,“不管什么兵,都得过一这关的,能过关就是强兵了,要是连这个都完成不了,那以后的路就更难了。”
“教官,这次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陈杰有些怀疑,以张桓的水准,不该这么贸然地带着五十个兄弟上门去抢亲啊。
张桓也坐了下来,看着火堆上吊着的小铜锅出神,这次的事情看起来有些唐突了,但是他从这件事里嗅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虽然暂时不知道这种危险是什么,但是张桓相信自己必须要为之做点什么,而且一定要成功,毕竟这次如此兴师动众,要是无功而返或是铩羽而归,受伤害最大的是他。
“马千户一家可能是受到了胁迫,我怀疑是那个左千户干的好事。家母曾经说过,这位马千户与我父亲交好,按理说,以我父亲的水准,他交的朋友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现在从打听到的情况看,他的儿子简直就是个大草包,你不觉着太奇怪了吗?放着五品的世袭职位不要,要去考什么进士,就算是马明傻了,可是马夫人和马姑娘也是傻的?”
“我分析的情况是,马夫人他们在海阳千户所里没法呆,想回原籍回不去,被人安排在徐家店这个地方,也可以说是软禁在这儿了。”张桓愤愤地拿起一根湿树枝扔进了火堆里,顿时一股子青烟冒了出来。
陈杰不再说什么了,老大没过门的媳妇被人软禁了,作小弟的还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