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撫
但萧家也因此被不良人盯上。
张瑛暗中观察苏元枫表情,猜他并不知内情,便轻描淡写道:
“这定是萧家背着苏家和齐王做的事,否则,这次我们也没法查到他们私运火器,还试图将火器工匠骗出长安。”
“私运火器?”
果然不是小事。萧飞飞不由自主辩解道:
“我阿兄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萧家邸店本就承运官府火器,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三郎,你是知道我们兄妹的,你要相信我们。”
“信不信,现在已不由苏三郎说了算,这要看齐王殿下信不信。”元枫还未开口,张瑛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站起身道:
“多谢三郎的酒。兄弟劝您一句,这事证据确凿,您就别往里掺和了。”
送走张瑛,三郎将萧飞飞拉到坐榻上,:“若情况属实,你阿兄可犯了大错。现在只能靠火器已被追回、尚未酿成恶果,和萧家以往办事有功这两条,来保你阿兄一命。”
萧飞飞咬咬下嘴唇,点头道:“我听你的。”
元枫将飞飞送上马车,他自己也出了门。
他不能随意进宫,所以他去的是楚国公府。
裴煊并不知今日宫中之事,这段时间在给各藩镇放冬季粮草和冬衣,又是复式记账与单式记账并行,他忙得连午食都顾不上吃。
元枫来的时候,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吃汤饼。
“火器的事非同小可,伱在兵部待了那么久,这时候更应该避嫌疑。齐王为你破了一次例,以后更加不好管了。
嗯?你也吃点,你现在和我一样,单人独马的,一人吃饱全家饱。”
两人埋头都吃了碗紫菜蛋花汤饼,才收了碗说话,元枫道:“好在飞飞没卷入此事,他们兄妹离家三千里,从幽州跟着我们到中原,什么也不做,我心里......”
“我能理解你这种心情,就像当初眼睁睁的看着杜家出事,芊芊要被卖身为奴一样。虽不知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只知道当时不做些什么,心就缺了一块。”
裴煊自从与杜芊芊两人走到一块,他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
与其辛苦去等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不如抓住眼前这个从小就执着爱慕自己的女子。
而芊芊尝过了家破人亡的滋味,更加珍惜这個救自己于危难,此时真心宠爱自己的郎君。
“三郎君!不好了,萧娘子出事了!”阿复匆匆进来,向二位郎君行礼道:
“萧娘子的马车刚入萧府,司狱郎君便把她带走了。”
“看清是司狱郎君?”
阿复道:“司狱郎君的服饰特别,不会看错。”
司狱郎君相当于是内侍狱的捕头,他们执行的是圣上的命令,现在当然是听命于监国的齐王李奏。
齐王为什么要抓萧飞飞?
苏元枫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便往外走:
“火器之事萧飞飞并不知道内情,我不能让她去那不见天日的污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