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做了口供,一切证据确凿,我只是沉默、也没有辩解的必要。
爸妈来看了我,他们看起来老了很多,也一点都不相信他们品行兼优的女儿,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他们,我心里有一点愧疚,可这种愧疚很快又被冷漠替代。
如果不是他们,从小的时候让我经历了那些不好的东西。
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他们晚上会闹得很大的那些动静,我从门缝里都好奇的看过。
父亲粗鲁的像狼,而母亲低泣着、求饶着,被父亲骂着脏话,看起来又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大一点的时候,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又忍不住的想去偷看。
对母亲,又鄙夷,但那种潜意识里已经被深深影响,所以遇到了黑,一个和我父亲类似,并且变本加厉的男人。
我被主导的那么彻底。
“你们走吧,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说道。
外面那些人,肯定把我说得猪狗不如,有我这样的女儿,到老了还得蒙上这样的羞辱,我也真是不孝了。
父亲拉着母亲走了。
过了几日,又有人来探望。
年轻的男人身上缠着大大小小的绷带,看起来精神也有些恍惚。
飞雪墨白!
那个被我骗到银杏小区然后关进地下室的男人。
“月影,你、妈的,我X你妈……”
隔着厚重的玻璃,我能看到自己光头的样子很丑,很狼狈,而地面的飞雪墨白越骂越起劲,甚至精神都有些亢奋。
我怜悯的看他,能看出来他和我是同样的人,黑很会调/教人,飞雪墨白已经被调教,这样的人,就算被救出来了,这辈子也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了。
他被刺激到,冷笑着戳我痛处。
微博上那些人怎么骂我的。
社会上的头条怎么说我的。
sng解散,所有社员背上不好的名声,一个个都在骂我。
还有我的公司,老板义正言辞的在媒体采访时,斥责我曾经***他……
哟,墙倒众人推。
到了这种时候,连那个大腹便便我连看着都觉得伤眼睛的老板、也能跳出来像踩臭虫一样踩我一脚了?
我冷笑,我看着飞雪墨白气急败坏的离开。
刚回狱室不就,就听到传唤,说又有人来看我。
谁呢?
我面无表情的出去。
一看到他,我下意识的收脚,向后退,却被狱警挡住。
隔着厚厚的玻璃,乔浅拿着电话,安静的坐在那儿,等着我。
我的头已经被剃光了,我的身上穿的是宽大的狱服,一点都不漂亮。
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笑着喊他“小学弟,怎么那么害羞?”的乐盈。
也不是拥有美貌和地位、金钱的乐盈。
当初我毅然决然的和乔浅分手,就是因为乔浅的乖顺和温柔,太软弱,而我需要的是坚硬臂膀的男人。
可离开他,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心里却觉得……失落。
他就像是我曾经拥有过的那束阳光。
我把他推开,投进了黑暗,可转过身来,还是忍不住的怀念、轻叹。
和黑在一起,我快乐,却也知道是不归路。
但是乔浅,他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我想重新拥有他,我想毁了他。
我想摧毁这折磨我的怀念和遗憾,我看到黑把乔浅弄走,知道这一切终究是尘埃落定。
却没想到——
我坐在这铁窗后无比狼狈。
而他,正是辉煌。
听飞雪墨白说,他新加入了天空之翼,并且已经参加了两三个大型商演,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