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源集团办公楼有十二层,不是凌河县最高的建筑,但绝对是有名的建筑。对面就是凌河县人民医院,位于凌河大街与大兴路交叉路口处,是凌河县最繁华的地段。
说是集团,其实就是土疙瘩里面扒拉出来的大个儿,扔在沿海地区算不上什么。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总资产超过十几个亿的沧源集团在凌河县,甚至是锦川都是屈一指的存在。
刘沧源年过四十,个子不算太高,人倒是长得白净,但脸上有几粒白麻子,大家都在背地里喊他刘麻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凌河县跺一跺脚,大凌河的水都得起浪。
此时刘沧源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抽着烟,正等着自己的得力手下老六传回来消息。其实对于他来说,杀个人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何况这一次只是对付一个泥腿子。只是这个事情是卢俊交代的,那就不得不让他重视了,因为他是个聪明人非常清楚自己能有今天是靠谁。
刘沧源抽完一支烟,把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接着又点了一根,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刘沧源喊了一声。
一名留着寸头,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大汉推门走了进来:“大哥,失手了。”
刘沧源猛地一抬头,眼中精光一闪,骂道:“你他玛的在搞什么?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老六低着头,说道:“我以为这点事儿下面的人就能办了,所以我没去,没想到弄砸了。”
“砰!”
刘沧源双脚在办公桌上放下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老六一哆嗦。
刘沧源怒声吼道:“不要跟我解释,无论用什么办法,把那个泥腿子给我送进去。”他的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急促的响起。
刘沧源拿起电话压制着火气:“喂!”
“呵呵……”
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轻笑声:“刘总,怎么了,好像火气不小啊。年纪大了不要总是火,气大伤身啊。”
刘沧源一愣,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在自己手下面前可以毫无掩饰的火,但是他明白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尤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
“你是谁?”
“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刘沧源眼睛一眯,冰冷的说道:“你就是邢烈?”
“聪明,不过聪明人,往往死的都很快。”
“哈哈……”刘沧源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小子,我不得不说,你今天这个电话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也许我小瞧你了,但那又怎么样?孙猴子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你说他是不是很牛逼?可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哈!”邢烈笑了一声,“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刘总,说话就是这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