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的父母不死,这爵位哪能落到顾宏庆身上?至于顾谦……我最初瞧见他时就觉得挺不得劲的,他当真能忍得下自己父亲将爵位交给他的堂哥而不是他这个嫡亲的儿子?”
那天在順于坊,顾谦瞧着委屈,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顾延出事之后,好处全是他一个人的。
安阳郡主还记得她姑姑跟她说过,有些事情别看过程,只看结果。
顾家这事到了最后谁得利最多,那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钱夫人在旁边听的直点头,那天在順于坊的时候,她们还被顾谦那副模样给骗了,倒是安阳郡主一早就说顾谦是装的,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谢于归:
“你以前在顾家的时候,难道就没察觉到点儿什么?”
谢于归摇摇头:“顾家大房、二房一向不睦,顾侯爷那一家对着顾延兄妹三个也只是面子情,我跟顾延关系不好,与二房几人也不亲近,所以对他们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不过安氏之前倒是有害过顾临月,想要冤枉顾临月和她的一个庶出侄子通奸,将顾临月嫁去安家,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内情,也没想过顾延会害我,所以出面坏了她的事情。”
在场几人都是倒吸口气,没想到顾家之前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刘夫人有些嫌恶说道:“他们还真是一家子,害人都用同样的手段,当真没一个好东西!”
钱夫人则是说道:“这么说的话你还救了顾临月一次?那她怎么半点感激都没有,反而还把你当仇人似的……”
要不是谢于归,她恐怕早就被人害了。
谢于归闻言苦笑:“谁知道呢,她向来不喜欢我,只是以前我不知道缘由,后来知道她和翁清宁交好,顾延又那么喜欢翁清宁,大概在她眼里只有翁清宁才是她的嫂嫂吧。”
“啧。”
安阳郡主撇撇嘴:“什么嫂嫂,没瞧见出事之后翁家全然不管他们死活。”
“那翁清宁刚去刑部大牢的时候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口口声声说她从来没答应顾延什么,是他一厢情愿,还叫嚣着我皇叔和太后娘娘如何恩宠,后来被打了板子才消停下来。”
“她可半点都没顾着顾延,把顾延卖了个一干二净,也亏得顾延对她还一往情深的,他要是知道翁清宁是个什么东西,怕是能悔得肠子都青了。”
安阳郡主算是看出来了,那翁清宁摆明是吊着顾延,听说同时还吊着其他家的几个公子,只是那些人都不如顾延那么蠢,被翁清宁哄的团团转不说,还为着她想要弄死了自己妻,甚至还朝着兰家嫡子下手,结果伤了她哥哥。
钱夫人八卦:“翁家就没进宫里求情?”
安阳郡主嗤笑了声:“怎么没去,翁夫人先是去见太后,被皇叔让人拦了下来,后来又去见翁贤妃想要让她帮着求情。”
“只可惜翁贤妃没答应,而且不知道为着什么两人还大吵了一架,翁贤妃一气之下直接让人将她赶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