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关明燕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笑道,“邓总,很抱歉,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是见面礼,关明燕却是知道自己如果收了以后,就必须得帮忙,而相对于这珍贵的邮票,关明燕对眼前这个让他惊艳到的女人更感兴趣,这是第一个让他看到就能心跳的女人。
“朱小姐,你电话号码给我一个吧,你父亲的案子,我可以帮忙打听一下,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可以及时通知你。”关明燕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子情。
“好。”朱子情迟疑了一下,将自己号码念给了对方。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咱们电话联系。”关明燕笑道,临走前还不忘看了朱子情一眼。
看到对方就这么走了,邓二明啧了一声,“子情,不得了啊,你这魅力可真是够大的,人家这是对你有意思了啊,这姓关的我之前可是特地打听过了,就好集邮这一口,现在竟然连价值十多万的邮票都不要了。”
朱子情无奈的笑笑,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父亲,这个一见面就给她留下轻浮印象,让她打心眼里厌恶的男子,朱子情根本不想给对方电话号码。
江城,朱华东快步从安平会所里出来,脸色阴沉如水,上车扬长而去。
楼上,陈兴静静的站在窗前,朱华东离去时的场景都被陈兴看在眼里,可以想象,朱华东此时有多么愤怒,如果可以骂人,朱华东或许刚才已经忍不住要对自己破口大骂了,此刻硬是把怒火憋在心里,陈兴心想以朱华东这个年纪,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出病来。
“朱书记走了。”身后,于致远走了进来,刚才依然是他送朱华东下去的。
“嗯,我看到了。”陈兴点了点头。
“朱书记看起来很生气,一个字都没说就上车了。”于致远悄然说了一句。
陈兴闻言,摇头笑笑,转过身来拍了拍于致远的肩膀,“小于,官场如江湖,人在江湖飘,早晚要挨一刀的。”
陈兴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于致远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结合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于致远很快也琢磨出了一些端倪。
“市长,您现在是要回宾馆还是?”于致远看了看时间,问陈兴道。
“先等等吧。”陈兴叹了口气,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街道上的车子仍是车水马龙一样的热闹,如织的车流反应的是江城这座城市日渐繁华的一个缩影,作为沿海的重要城市,江海省的省会,江城作为省内中心城市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并且一直在强化和巩固中,省里重点倾斜的政策和天量的资金支持,映衬出了江城的政治地位。
朱华东坐在车上,窗外的万家灯火像一缕缕刺眼的光芒一样,五彩的灯光不时的从车厢里扫过,一闪而过的是朱华东阴沉的脸色。
给还在外头疯玩的儿子打了电话,朱华东让司机开车回家。
约莫十几分钟后,朱华东先到了家,儿子还没回来,朱华东一个人进了书房。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喝了不少酒的朱福运推开书房的门,往里头探头看了看,见父亲坐在里面,朱福运便走了进来,顺手将书房的门关上。
“你是怎么回事,被人拿住了把柄还兀不自知。”朱华东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将手头那份资料往儿子身上扔去。
“爸,干啥呢,无缘无故的啥火。”朱福运咂了下嘴,不知道父亲说啥的他,把掉在地上的资料捡起来看着。
很快,朱福运喝得有些高的大脑立刻清醒了,吓得不轻,“爸,你这从哪来的?他妈的,这肯定是姓罗的那小子阴我,这些事只有他才知道得这么清楚。”
“别管人家怎么阴你,收钱不给人办事,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阴你?”朱华东瞪着儿子。
朱福运闻言,悻悻的撇了撇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华东‘以身作则’,已经展出了收钱给人办事要讲信用的家风来,此刻朱福运就被训得说不出话来。
“爸,这东西在你手上,是不是就没事了?”过了一会,朱福运才小心看了父亲一眼。